待天色彻底黑了,两人正要从一瓯春退出来,东宫专注凝神正提笔写信。宋秀文想了想,重重放下茶盏,忽而出声问:“哎,最近也不见卓二,听说是病了,你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吗?”他余光瞥向桌案。
东宫本是垂眸写信,闻言缓缓放下那支紫毫湖笔,抬首瞥向李焕,然后垂首,默然不语专注看着信件。李焕迈前一步,他公事公办,严肃道:“殿下有谕,卓枝不属东宫詹事府所辖,他的事日后无需回禀。”
宋秀文沉默片刻,他心中暗忖这又是怎么了?但是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他看了一眼黄维德,拱手称是。
两人行出一瓯春,黄维德轻声说:“三郎,殿下已上请圣人移除卓二郎的伴读之职。”
宋秀文霎时变颜变色。
过了几日,圣人移驾太平峪回上京,众宫妃皇子随行回宫,东宫自然随行左右。宋秀文亦骑马跟随,他身边宋娘子一袭淡色团暗花胡服驭马缓缓靠近,宋娘子说:“阿兄,我央你的事你问过殿下了吗?”
宋秀文斜她一眼,看着东宫的身影,低声说:“殿下令人将杯盏收进仓库,不打算借你,你要是想借自己去。”宋娘子抬袖微微掩面,端庄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本就疯传婚事,我这时若有风吹草动,岂不叫人误会,日后怎么嫁人?拜托,阿兄帮帮忙!”
宋秀文驭马上前,抛下一句:“......嫁到宫中不也很好吗?不然你去求姑母罢。”
与此同时,卓枝微整病容便与王嫣然一路奔向相反的方向,他们向山中行去,快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那座别馆前,可惜别馆中主人已经离去,只有数个下仆正忙于收拾房间。卓枝凝眸看了片刻,低声道歉:“都是我的病,若不然你应当已经找出身世,嫣然,你还有什么线索,余下来我也无事,若能帮上你就最好不过了。”
王嫣然探视四周,心道来晚一步,只是这可不是事关她的身世,而是有关花卿的身世。若非花卿不愿意随她去海宁躲得远远的,她也不需大费主张非要找出这个证人不可。而且,最好是花卿能彻底避开,她试探着问:“花卿,我还有另个法子,你能不能陪我离开上京走一趟?”
“你要去何处?我,凝神!”
卓枝忽然捂住她的嘴,两人低低俯趴在墙脊上,只见有两人自不远处漫步而来,其中一人说:“那老妇如今在哪了?今朝总不要我们前去送饭了?”
另个短訾人说:“你可知,”他忽然抬首,抓起随身短剑向着王嫣然面前掷来,说时迟那时快,卓枝揽住王嫣然就地一滚,避开短剑,她从墙脊跳下来,手攒成拳上去就是两拳,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这个道理,那两人虽有防备,但是不敌卓枝,膝盖一软直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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