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灼唇色淡了淡,像是被他这话伤到了。
阮笙睨他一眼,故意试探道:“再说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加料,说不定甜味是用来掩盖别的味道的。”
一听这话,傅元灼表情瞬间僵住了。
笙笙说这话,是不是已经发现,他曾经在甜牛奶里面下药的事情?
阮笙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了,原来第一次没能参加集训营,也是傅元灼在背后做手脚。
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顿时抬起眼,瞪着眼前人:“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他用力撞了傅元灼一下,径直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远,把餐盘重重放到桌子上,留给身后人一个绝情冷酷的背影。
傅元灼站在原地,沉沉地盯着阮笙的身影,不见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偷偷在暗地里观察的苏忆寒此时走出来,拍拍傅元灼的肩,讪讪道:“又搞砸了?”
傅元灼闭嘴不答,但看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答案不言而喻。
苏忆寒虽然和傅元灼接触时间不久,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位突然出现的外甥性格孤僻阴沉,绝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
现在的男孩子谁不是嘴巴涂了蜜,最会花言巧语的?像这样沉闷古怪的性格,又怎么能把人追到手?
苏忆寒语重心长道:“笙笙性子最软了,你认真和他认错,保证以后不再犯,再哄哄他,他肯定原谅你。”
傅元灼紧抿唇角。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总有挽回的余地的。你总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吧?”苏忆寒试图安慰道。
傅元灼更加沉默了。
苏忆寒也跟着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想劝退傅元灼,给阮笙一个安静没有干扰的环境,没想到因此找回了失踪多年的外甥,实在是出人意料的惊喜。
她在医院拿到加急的鉴定结果时,整个人都呆滞了。
原本以为那个孩子早就随着亲生母亲走了,却没想到,十几年后,傅元灼能完完整整地站在她面前。
苏忆寒是又惊又喜,当即高兴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傅元灼却让她隐瞒住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只有让大家都认为我已经死了,他们才会放松警惕,更容易露出马脚。”傅元灼如是道。
苏忆寒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你是说,当年的事情还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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