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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了多少年的皇父了,怎么还这么糊涂!这才怀上一个月,肚子还没冒尖呐, 哪就能看出来这个?”太后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几个膝下有子的宫妃。

叶夫人、韩夫人等在目光之下低垂了头, 心中已是冰凉一片。

她们有喜之时,陛下何曾问过一句男女?

这般在意性别,显然是看重极了这个孩子。若是个女婴另说, 若是个男孩儿……中宫嫡子,皇上会不会直接封他为太子?

这时,一直文静地坐在榻上的林又雨轻轻开口:“劳烦诸位姐姐今日为本宫身子不适走了一遭,眼下无暇招待,还请姐姐们见谅。”

这就是在送客了。

宫妃们缓缓起身,盈盈下拜:“臣妾告退。”

不知是否是错觉,这些宫妃行礼的姿势竟比往常恭顺了几分。

林又雨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明艳华贵的凤袍包裹之下,那处仍是一片光滑,看不出丝毫端倪。

“看来都是聪明人。”她说。

随即,与太后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又是一番风雨。

御史台官们平日里风闻奏事都是各自为战,像今天这样集体弹劾一人的情状极为少见。

更不用说,他们弹劾的还是一贯好名声的二殿下薛晏清。

自他一入了朝堂,目下无尘而来,满袖清风而去。结党营私、攀交大臣、以权渎职等等污名,都丝毫沾不上干系。

许多与他立场相悖的臣子们不是没有试图揪住把柄,奈何总是铩羽而归。

他们将心比心,当然不觉得薛晏清压根没做,只归结为他太狡猾,藏得太深。

今日御史台集体弹劾,这些人纷纷竖起耳朵: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他们不惜集体出动,淌入储位之争的浑水?

御史台长出列陈言:“臣闻,二殿下于八月某日,曾白龙鱼服,误与太学子弟发生口角。这事倘若传出,学子心中必定震动。如此一来,二殿下怎可为士人表率、春闱主考?”

就这?

一时之间,许多大臣都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再看台官们人人眉目整肃,刚正不阿的神情,他们默然无语。

——区区一次微不足道的口角,又怎会影响春闱主考的地位?

再者,声称“倘若这事传出来”,但是只要知情的御史台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龙椅上的熙和帝也一头雾水,但是他还要主持大局:“晏清,可有此事?”

薛晏清敛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正色道:“确有此事。”

随即,他把那日与虞莞在书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出了。

这……百官更觉荒谬。如果二殿下说的是真事,那该被天下学子谴责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迂腐的太学学子才对。

他们犹疑地看向御史台,却发现台官们一齐注视之处并非当事者二殿下,而是——

熙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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