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明明是来示好的,可偏偏爱拿乔。仿佛支持薛晏清是何等纡尊降贵之事。
恰在此时,白茱前来通报:“含舒嬷嬷到了。”
虞莞起身:“快请。”
不等她起身相迎几步,含舒嬷嬷麻利地快步走来,稳稳当当向她行了一礼。
“见过皇子妃殿下。”
虞莞将她扶起来:“含舒嬷嬷来得正好,虞莞正有事同您相商。”
她把宫妃来访之事和盘托出。
自己虽然也有上辈子处理宫务与人情的经验,到底比不过含舒嬷嬷在深宫屹立数十年,而况,她是太后身边之人,极为可信。
含舒嬷嬷听了之后,一时默不作声。片刻后,她把路上听来的闲话向虞莞复述了一遍。
虞莞以手掩住朱唇,明白了她话中未竟之意。
连洒扫的宫娥都能猜到了陈贵妃失了势。
换言之,人人皆知她们长信宫,将会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我明白了,谢谢您倾心相告。”
宫妃来访时,虞莞只在心中生出模糊思索。然而,含舒嬷嬷三言两语之下,那念头反而清晰起来。
含舒嬷嬷点了点头,却说出了令她措手不及的话:
“皇子妃寻常若有事拿不定主意,不妨去问问殿下的想法。”
虞莞愣了一下,点头:“我自会去。”
兹事体大,当然要与薛晏清相商一番。只是,没想到嬷嬷甫一来长信宫就开始……
她想岔开这个话题:“嬷嬷一路奔忙而来,定然有些累了。马上就是晌午,不如随我一道在花厅用些饭食,休整一番如何?”
逆料,含舒嬷嬷的眉头皱得更深——
她问道:“莫非平日里,皇子妃与殿下用饭,竟不在一处?”
……
望着虞莞讷讷不言、匆忙告退的背影,含舒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皇子妃离去时的方向,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殿下的书房。
虞莞带着白芍从小花厅出来,望着檐外烈日炎炎,愣怔了片刻。
白芍为她撑开遮荫的黄绸华盖,明知故问道:“皇子妃是要去哪?”
虞莞刚要答“书房”,又迟疑了一下:“白芍,劳你先去通报殿下一声。”
白芍“哎”了一声。
心中想的却是,若是皇子妃突然赶到,殿下说不定才会更惊喜。
虞莞独自立于荫处,回想起含舒嬷嬷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怪异。
饶是她对嬷嬷的来意有了准备,可事到临头,到底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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