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从陆潮生嘴里听到如此粗俗的字眼,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给人的冲击却着实有点大。
温雁晚不禁愣住。
也就只有温雁晚这样的傻子,才会把嗜血的猎豹,当做软乎乎的奶猫了。
而当一直以来都陷入沉眠的猎豹,第一次展露出属于猎者独有的锋利獠牙,带给温雁晚的,是发自肺腑强烈震撼。
“要是你的东西不想要了,没关系,还有我的,我的,照样可以用。”
最后几个字,陆潮生咬得极为轻缓,却如同鼓锤,敲击在温雁晚心口。
微凉指尖随即抬起,在温雁晚后颈腺体处反复拨/弄。
那是身为Alpha,对属于自己的Omega的后颈独特的占有欲的动作。也是Alpha,对Omega进行标记的地方。
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树立了起来。
直到此时,温雁晚才恍然,陆潮生一直以来都极为喜爱的这番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
“别说你现在是个雏,还什么都没做过……”陆潮生勾着唇,嗓音凉薄,“信不信换我来,照样能把你艹得欲仙/欲死,嗯?”
……
许久过后,陆潮生唇瓣红/肿着,从楼梯间回来。
他先将温雁晚搁在桌角的保温杯拿到手里,随即莫名其妙地走到时雪容桌前,当着时雪容的面,“呼哧呼哧”地灌了好几口热水。
“咔哒”一声,将瓶口盖好,陆潮生垂眸,从时雪容满脸迷茫的面庞上轻飘飘地划过,如同宣示主权,这才不急不缓地回了座位。
时雪容:“???”
怎么说呢,就,挺秃然的。
温雁晚倒是看得分明,不就是时雪容拿他杯子捂了手吗?这醋味大的,都能飘出银河系了。
低头笑了笑,温雁晚打开保温杯,就着陆潮生唇齿沾染过的地方,将所剩无几的热水喝完,又不禁笑起来,陆潮生这是真的渴了吧,一口气喝了这么多。
合上盖子的瞬间,温雁晚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他想起来,刚开学的时候,曾经某次回到座位,杯中的水就直接见了底,跟这次的情况竟诡异地相似。
当时都没有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自己多虑了,现在细细回忆,才恍然,当初那水沾染上的味道,似乎也熟悉得紧。
于是,正垂眸刷题的陆潮生,忽然感觉身边投来一道眸光。
他侧头,就看见温雁晚正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把玩那个丑了吧唧的保温杯,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陆潮生眼皮莫名一跳,搁笔,面上却镇定自若:“你做什么?”
温雁晚从他唇上瞥过两眼,像是故意做给谁看似的,“啪嗒”一声,将保温杯搁在两人课桌之间。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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