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事很早，自出生后，见到的都是一张张带着厌恶的脸，就连身边唯一照顾他的人，没必要时也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蓁蓁……”
嗯？
唐蓁蓁反应过来叫自己的是虚拟屏幕里的小孩后，笑着道“你该叫我姐姐。”
“蓁蓁姐姐。”
小孩瘦归瘦，但皮肤还挺白，加上五官精致，瞧着就令人喜欢。
这会微仰着头叫人的模样，乖巧得唐蓁蓁心都化了，伸手隔着屏幕摸摸他的脑袋“真乖。”
见他因为自己的动作瞬间睁圆眼睛，看起来萌得不行，唐蓁蓁笑得露出两个梨涡“那个罐子里有糖，你拿一颗出来。”
小孩还没从她竟然愿意摸自己反应过来，听到她的话，已经迅速地抱起她指的那个罐子打开。
“拿出来了。”
“吃吧，奖励你的。”唐蓁蓁见他举着糖看着自己，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孩。
同时，她心里忍不住想，为什么有人舍得这样对待他。
云晔看着她眨眨眼，最终还是将手里的糖送入口中。
“甜不甜？”唐蓁蓁笑着问。
小孩含着糖点头“甜。”
在他吃糖时，唐蓁蓁余光忽然注意到手边的碗。
这是上次从她这交易过去的其中一只碗，因为每次交易必须有来有往，又被他送回来。
本来也没什么，令唐蓁蓁视线停留的是碗里竟然有东西。
“这是什么？”唐蓁蓁端起碗问他。
见她注意到碗里的东西，云晔飞快回答“是果子。”
他说话的同时，唐蓁蓁已经认出碗里是几颗有点蔫的陌生果子。
想也知道，以小孩的处境，能有这几个果子肯定不容易，十有是特意留给她的。
唐蓁蓁捏起一颗送进嘴里，轻轻咀嚼后道“很好吃。”
这不知名的果子确实很好吃，皮薄肉厚，即便因为放得久了汁水没那么足，吃起来依旧很清甜。
“那等下次我再给你留！”云晔见她喜欢，立刻道。
实际上，小孩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水果，只有府里有什么盛大的喜事时，他才能跟着沾点光，伙食稍微好一些。这几个放久的果子或许不值几个钱，却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
唐蓁蓁点点头，一声“好”刚说完，虚拟屏幕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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