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胆小怕事,毕竟顾琢可曾一口气杀了两万余俘虏,要是一疯起来,未必不敢把他砍了。
那侍女见解救无望,反倒没那般竭力嘶喊了,声音也小了许多。
王秉忱上前厉声问道:“你姓甚名谁?在哪里做事?”
那侍女浑身一抖,下意识瞅了一眼云沁。
这模样,要说没什么干系恐怕也不可能了,便是连云涵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脸上透出了几分诧异。
王秉忱再问了一遍,“从实招来!”
那侍女只好颤颤巍巍地开口:“奴才名叫碧雪,是沁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在……在府里已经十年了。”
“十年了?”顾恒似笑非笑地开口,“想来是打小跟在身边的,怕不是沁夫人的心腹?”
云沁想要辩解,张了张嘴,顾恒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说说看,你这么慌慌张张奔到前院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侍女碧雪沉默不答。
顾恒冷笑一声,“如今是给你这个机会,你且看看周遭,京畿卫已经围了云家上上下下,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若没什么底气,你当我真不要命了不成?碧雪姑娘,好生想想罢,今日你不主动交代,来日我查出与你的关系,你便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了!”
碧雪依然低着头,可随着顾恒的话语,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谋害诰命夫人是多大的罪名,想必不用我多说,像他们这种士族子弟尚且逃脱不了干系,更遑论你这等奴籍?怕是要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顾恒话落,碧雪愕然抬起头,盯着顾恒的脸,整个人都呆滞了。
云沁几乎要跳出来,但被云涵抢了先,“什么谋害诰命夫人?什么株连九族?你且说清楚些!”
顾恒勾唇一笑,“原来涵公子还不知道,看来你这好二弟着实瞒了你许多。”
云涵回头看向云沁,只见云沁一头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他说的是真的吗?”云涵质问。
云沁连忙摇头,“大哥,断无此事!都是这姓顾的胡说八道,我、我哪有那个心思谋害嫡母?怕……怕不是疯了……”
说着说着,他便小了声,突然意识到自己露了马脚。
顾恒冷冷道:“齐国公府出了几代诰命夫人,如今在京中住着的,算上我姑母便有三位。沁公子,你怎知我说的便是你嫡母?”
“你!”云涵也听出了意思,指着云沁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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