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还是前几年老旧的样式,不是特别明亮,可灯光的昏沉感,让人很怀旧。
这让戚余强想起18岁哭着许愿的戚彩。
一晃都过去两年了,他慈爱地看着她说:“我们彩彩愿望许完了?”
戚彩说:“嗯。”
戚余强叹了口气,感慨道:“20岁了,我们彩彩都长这么大了。”
可是一年又一年啊,她越来越不开心了。
戚余强抹了把被酒熏红的脸,眼中是戚彩看不懂的情绪,“爸爸,你怎么了?”
“彩彩啊,其实有一件事,爸爸妈妈一直瞒着没告诉你。”何兰英握着戚彩的手,欲言又止的。
黯淡的灯光下,戚彩看着他们苍桑的面孔,从那话语间听出了几分懊悔和凝重。
这没说出口的事,已经让她感受到了几分沉重。
“是…是什么事?”戚彩的声音在颤抖。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和商岸有关。
她害怕又期待,问道:“是和商岸有关吗?”
何兰英和戚余强都抬起了头。
好久,戚彩才听到他们说话。
“两年前,你上学的时候,爸爸其实去找过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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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天的意外,商岸从医院搬回了住所,虽然复健一直在继续,可他却再不愿意去医院了,甚至对身边的一切,都怀着警惕和防备。
第二天早上。
林营处理好两边交接事项后就回来了,住所里,短暂行走后的商岸正坐在院子里休息。
M国的气候和国内相差无几,这样的天里很少有葱青的植物,除了温室里娇养的那些花草,最显眼的就是通身浓黑的商岸。
这次来M国手术后,商岸的话更少了。
从这里回北城后会面临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是林营更关心的是,商岸做下这个决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那场车祸过去快四年的时间了,先生和太太过世让商家这个小少爷经历了太多,他最终还是决定要接受那个他一直抗拒的责任吗?
林营叹了口气,走过去简单说了从医生那里听来的几个要求,又把北城的事也汇报了,“少爷,三爷说恒盛董事那边,他已经全部通知过了。”
只等着商岸痊愈回去后接手一切。
商斯然真是一口喘气的功夫都没给他们留。
闻言,商岸站了起来,那身高足足高出林营半个头。
和坐在轮椅上的感觉不同,站起来的商岸,气场十足,即便身体还没恢复,可到底心理承受过太多,阅历气质都要超过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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