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能做错什么?是表哥……”钱浅刚一开口,突然意识到丈夫身边还站着一位新郎官呢,忙把嘴闭上了。
徐靖没有留意到她,他的目光落在曾荣身上,两人有好几年没见了,徐靖的印象大多还停留在曾荣刚进京城那会时不时对着他莫名落泪的样子。
说来也是怪事,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到他把新娘子娶回家,结果一掀盖头,露出的却是曾荣的面庞。
还有一件事也很古怪,两年前到了约定日子他向曾华提亲时,曾华问过他一个问题,问他若是曾荣没有进宫,没有嫁给皇上,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彼时他十分坚定地否认了,他喜欢的明明就是曾华,曾华为何会怀疑他喜欢的人会是曾荣。
可曾华说,当初救她的人是曾荣,是曾荣采好的草药,也是曾荣带她去那地方,这才遇到被蛇咬伤的他。
还有,曾华说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既不如姐姐聪明也不如姐姐能干,更不如姐姐果敢,说白了,她就是一株莬丝草,寄生在姐姐身上,没有姐姐,她什么也不是,可能早就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了。
徐靖当时大为心疼,也大为诧异,同时也有一丝悲伤,他喜欢的明明是曾华,曾荣已贵为皇后,曾华却偏偏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见她这些年生活在曾荣的阴影下有多自卑,正因为此,他才说服了家中长辈,再给曾华一点时间。
可他自己却钻进了牛角尖,日思夜梦的,有时梦到的明明是妹妹,细细一看又是姐姐,有时梦到的明明是姐姐,醒来记住的却偏偏是妹妹。
那段日子徐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祖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此,专程带他去寺庙抽了一支签,求的就是姻缘,若非签上说的好事多磨,静待时机,祖母早就替他另寻一门亲事了。
说来也是神奇,那次求签,他也跪下来偷偷许了个愿,希望自己能远离这些梦境的困扰,一心求学,从那之后,他果真没再梦到曾荣。
没想到的是,时隔两年,竟然在他成亲的前一晚上,再次梦到了这对姐妹。
因为这个梦,陡然见到曾荣的徐靖呆了,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行礼,也忘了周遭的一切。
曾荣见到身着新郎装的徐靖也有一刹那的愣怔,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同时也发现了徐靖的异常,虽有些不解,但也好心地替他解围,“徐妹夫多半是欢喜傻了,不会把我当成阿华吧?阿华虽和我有几分相像,可我比阿华老多了。”
“胡说,不老,正好。”朱恒在一旁分辩道。
钱浅听了这话嘟了嘟嘴,刚要开口,一眼瞥见了徐靖,只得再次把嘴闭上了。
意识到失礼的徐靖很快对着曾荣和朱恒跪了下去,“臣参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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