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说这样的女子没有什么心机不懂后院女人的那些手腕?
真正不懂的是她家的小楚楚好不好?
王夫人仿佛突然一下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了。
其实,她之前也是不赞成把女儿送进宫来的,为此这半年她没少在外面奔波就想给女儿找门合适的亲事,哪知选来选去非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反倒招惹了不少闲气。
尤其是近一个月,眼看着曾荣生了儿子,婆母和丈夫原本也死心了,也跟着她一起劝起了女儿,好容易说动女儿同意嫁人了,偏偏又没找到合适的。
这次更甚,一听闻王家小女儿想议亲,京城这些家世略好点的适龄公子纷纷一窝蜂地议亲定亲,这不明晃晃地打王家的脸么?
这么着,婆母和丈夫又动了心思,想着不如争口气,干脆把女儿送进宫,最好是能说服太后和皇上,废了曾荣的太子妃称号,封为侧妃。
若实在不行,退一步,楚楚做侧妃也成,先嫁进去,以后还怕没机会扶正。
王夫人心疼女儿,想着若果真能说服太后和皇上倒也不失为一门好姻缘,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多半是不长久的,只要自家女儿能生下子嗣,以后还怕没有倚仗?
可她到底还是不放心,想着先来见见曾荣,当面了解了解这个女子,回去好因材施教,提高点自家女儿应对的本事。
也幸好她来这一趟了。
否则,她有一种预感,若真把自家宝贝女儿送进宫,只怕用不了三年,女儿不被欺负死也得被抑郁而死。
想通了这点,王夫人坐不住了,她要好好回去和王桐商议商议,因为她明白,光凭她一个人只怕没法说服婆母和丈夫,还有那个最最令她头疼的宝贝女儿。
谁知就在王夫人想要告辞时,门外有人通传,说是太子回来了。
话音没落,朱恒自己掀了门帘进来,他在门口看到坤宁宫的人也看到几张陌生面孔,没等他问,阿春告诉他说是王皇后陪镇远侯夫人来送贺礼了。
朱恒一听着急了,担心曾荣对付不了这两人,也担心曾荣受委屈,故而,没等门口的人通报完他就自己掀了门帘进来,压根就不给镇远侯夫人回避的机会。
好在镇远侯夫人不是第一次见朱恒,倒也不慌不忙地下炕先行了个礼。
朱恒略点了点头,也草草向王桐问了个好,随即坐到了曾荣身边,一点也没避讳对面的两位长辈。
见王夫人行礼后仍在地上站着,朱恒笑了笑,“镇远侯夫人坐吧,您是长辈,别拘束了。若孤没有记错,镇远侯夫人是第一次进承仪殿吧?太子妃仍在月子中,太医嘱她不得劳神,镇远侯夫人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跟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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