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曾荣端着捣碎的草药过来时,曾华已经用袜带把伤口上方一寸多的地方绑上了,正在挤血呢。
“大姐,能不能先舀一点水来清洗一下伤口?”曾华处理这伤口明显比曾荣有经验。
显然,她也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可能是曾荣的回答带了点鼻音,让曾华和徐靖都抬起了头,曾华先发现了曾荣的异常,“大姐,你哭了?”
“是啊,咬伤的是我,不是你妹妹,你哭什么?”徐靖也颇为不解。
因着徐靖说的是京城的官话,曾华自然没有听懂,好在她这会的她的心思全在救人上,倒也没有追问什么,又低头忙自己的。
曾荣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怕自己一开口更没法控制住眼泪,也没回答他,转身跑去溪边了,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捧了一捧水过来。
简单冲洗了下伤口,曾华把捣好的草药敷了上去,接着又命徐靖嚼了两株半边莲,把汁液咽进去,渣吐出来。
“我不会死吧?”徐靖看着曾荣的泪眼,再次问道。
因着这话比较短,和当地话差不了多少,这下姐妹两个都听懂了,同时回道:“不会。”
“那你哭什么?”徐靖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他觉得这姑娘看向他的目光太过热络,有点让人受不了。
“我,我,我是害怕的。”仓促间,曾荣找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
果然,她话一说完,徐靖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有点鄙视地问道:“你妹妹比你小这么多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以前碰上过这种事情,我,我大姐没碰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曾华把话接了过去,她没听懂全话,但听懂了最后几个字。
“啊,你也被毒蛇咬过,这么说我不会死了?”徐靖的语气明显轻松多了,这些日子回乡,他对老家这边的话也大致能听个七七八八,就是说起来费劲。
“不能大意,后续还需要治疗,最好找个有经验的大夫瞧瞧。”曾荣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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