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微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美景,他无视裴翎的满目悲戚,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逡巡数遍,啧啧摇头,“又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人还骚如淫蛇。父皇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语调平淡,却慢慢俯下身躯凑近了穴口,微凉的鼻尖抵着花核,舌尖朝那汁液轻轻一舔。
裴翎头皮一麻!如遭雷殛!
这个夜晚未免也太漫长了。
当雾渐浓,天际总算开始露出一丝灰白。
院中灯火萧疏,侍女各散,谢景安也早已被打发走了。
冬梅和春兰默然地坐在院子的石阶上,任寒风卷起她们的裙摆袖角,任露水渐渐爬上她们的双足,都依然长久地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挪动分毫,只有垂在身侧的手臂几不可察地轻颤着。
听着屋内乔澈沉浸在情欲中的低沉喘息,动情呻吟,二人柔和清丽的眉眼纹路骤然加深,令人焦躁难安的气氛,点滴不散。
春兰几次不忍,起身,均被冬梅艰难拦下。
她们紧握着对方的手给予彼此力量,相靠着静立于风中,怔然地望着远处渐逝的惨淡孤月。
想着乔昭一腔的苦心,想着裴翎面临的痛苦,俩人心中俱是翻江倒海的酸涩,眸中渐涌悲伤。
饱含惆怅与哀伤的脸色,在夜风中愈发暗沉。
忽地,却听屋内传来一声闷响,伴着乔澈的一声沉痛低呼,震碎了寂静的院落。
冬梅春兰各自倏然一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紧张慌乱与关切担忧。
犹豫片刻,欲待入屋察看,便见珠帘晃动,裴翎已然自己打起软帘出了屋。
裴翎赤着脚,锦绣如画的青丝凌乱地披散着,里面的衣裳尚不曾穿戴好,只将外裙虚虚披拢。
衣衫上暗银色花纹映着月华,隐隐流光。
她面寒如铁,冷冷地望着冬梅二人,脸上还挂着泪,“你们是死了?还是聋了?或是我已经唤不动你们?”
梅兰二人武功出神入化,内功深厚,俱得陶季真传,岂会听不到屋内声息?
裴翎暂且想不通其中关节原因,她此刻也无暇去想。
俩人看着裴翎苍白的面色,看她显得有些孤独凄凉的身子在寒风中晃晃荡荡,心中无不抽搐了数下。
眼眶微热,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跪落于地深深埋首,“属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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