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
景氏也是上年纪的人,哪里听不懂莫芳芳的意思。她仔细一想,此事虽说是意料之外,可也是情理之中,这也能解释了莫芳芳为何要帮自己对付扈小甜。她心想比起扈小甜来,莫芳芳的确是更好的儿媳,于是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不错 。”
莫芳芳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自然欢喜,却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经红肿成鸟蛋大小。好在景氏迷迷糊糊间也没在意,只一心追问着莫芳芳预备怎么做。莫芳芳伸手挠着眼睛,恨不得挠出血来,景氏终于意识到她不对劲,慌慌张张道:“哎呀呀,芳儿你这是怎么了?”
莫芳芳流着眼泪道:“方才见伯母身体病着,一时心急,不由得哭了一通。谁知道眼睛就这样了。”景氏心想这莫芳芳是莫老爷的心肝,若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事,恐怕也担当不起,于是言语不忌道:“那你快些回去吧,等什么时候好了再来我们家。我又没死,弄得好像哭丧的一样。”
莫芳芳一愣,景氏瞧她那眼睛越发吓人,不耐烦道:“等你好了,再跟我商量扈小甜的事罢。”说着她便扭过头去,再不理莫芳芳。莫芳芳素来知道景氏是这样翻来覆去的性子,可没想到自己这般聪明,也会折在她手里,心想都是这眼睛闹的,不由得想把茱萸杀个百遍。
她瞧景氏这般,心里也是怒火横生,可想到景然那张温柔的面孔,便把这份愤怒压了下来。她瞧着景氏粗壮的腰肢,心想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儿子牢牢握在手里,看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猖狂什么。
想到这里,她忍着眼痛,狠狠地瞪了景氏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回到府内,莫芳芳又是敷药又是洗眼折腾了半晌,眼睛里的辛辣才止住不少。她骂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害我的那个贱蹄子呢?”旁边的寒樱连忙答道:“小姐,茱萸一回来便跪在了院子里,现在还没起来呢。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就够了?我忍着疼在景府熬了一个时辰,丢了丑不说,还被那个老妇嫌弃,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来人,把她给我带上来。”
几个身材高大的婆子把茱萸拎过来,像拎小鸡一般怼在了地上。莫芳芳恨道:“给我拿十盒酸糕来。”婆子很快端了来,茱萸不知莫芳芳要做什么,只是一味求饶道:“小姐,我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候您,再不敢不谨慎了。”
莫芳芳正在气头上,骂道:“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不尽心,那我和爹爹早就没有命了。来人,喂着她把这十盒酸糕都吃进去,也好填了这贱奴的嘴,让她说话伶俐些。”
婆子们哎了一声,几个人架胳膊的架胳膊,搬脑袋的搬脑袋,扒开茱萸的嘴,就把两块酸糕塞进去。茱萸自知此罪难逃,只得拼命的咀嚼吞咽,可吃的速度总也跟不上她们喂的速度,不多时就塞得嘴里满满。
茱萸呛的泪水横流,早已冲花了脸上的妆容,莫芳芳却丝毫不在意道:“这才两盒,继续给我塞。”婆子们更加卖力,不多时五盒酸糕都被塞了进去。那一盒酸糕便是四块,五盒便有二十块之数,吃到胃里是又撑又酸。
茱萸拼命的呛了一声,挣脱婆子的手,吐出一口浊物来,连带着胃里的酸水,全都吐了出来。她支支吾吾道:“小姐,奴婢不成了,不成了。”莫芳芳骂道:“你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不成呢,你此刻倒是矫情给谁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哪次看见景然你不都是冲到我前面么。”
茱萸的嘴里此刻又被塞进了几块酸糕,嘴巴撑得大大,眼里含着泪水,拼命的摇着头。寒樱在旁边已是百般难受,转过头不忍再看。莫芳芳这才摆手道:“行了,停吧。”几个婆子纷纷松开手,只见茱萸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
莫芳芳皱着眉头,示意身后的寒樱上前看看怎么回事,寒樱也不敢伸手,只把一杯冷茶泼在了茱萸身上。可茱萸却丝毫没有反应。身后的婆子到底有胆子大的,上前试探了一下茱萸的鼻息,而后瞪着眼睛喊道:“小姐,糟了,出人命了。”
莫芳芳的手抓紧了桌角,颤着声音道:“真的?”瞧着那婆子手足无措的点点头,莫芳芳心里才有些悔意。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再把人救回来,更何况这茱萸原本就是罪有应得。
“此事万万不能让父亲知道,你们只说是我嫌她笨,把人打发了。你们现在,把人给我扔到后山去。路上仔细些,万万不能让人瞧见了。”莫芳芳心烦气躁道。瞧着几个婆子面面相觑,她甩了几锭银子道:“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什么性子么,拿着钱分去,别再我面前演什么担惊受怕。”
几个婆子果然不怕,收了银子便抬着茱萸走了。莫芳芳这才命寒樱关了房门,叹气道:“这几日真是不痛快极了,都是那个扈小甜闹的。我要好好歇一歇,你也下去吧。”寒樱收拾了地上的几盒酸糕,躬身离去了。
众人皆没想到,这茱萸也是命不该绝的,竟然引发了另一段故事。几个婆子把茱萸扔在了后山,心里倒也是慌张的,顾不得什么掩藏尸体,转身就跑了。几人跑开的背影正好被一伙人收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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