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奇是假的,沉季同无数次试图回到故地找寻和父母有关的线索,留在京城的这二十载他几乎什么都被满足了,唯独亲情。他羡慕有娘亲可叫的孩童,也想象过骑在父亲脖子上沿着夕阳的方向往家赶的场景。
可现在让他选,他只能冷冰冰的推开。
“未曾。”
脚步刚迈出去一步,丧心病狂的元嗣便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
“丞相怕了?”
沉季同淡然扭头看他,他学着元靖波澜不惊的样子对待他唾弃的兄亲,道行不及他一半,蜷在袖子下的手暗暗发着抖,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的话,本相半个字都不会信。”
“为什么不信,是不敢面对吧,不敢将心爱之人从不属于他的位置上拉下来,还是怕他选择江山,杀你灭口?”
“你……”
“丞相是不是大意了?”元嗣小人得意,哼笑一声,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两抖,随即殿上响起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元嗣不知道,他的得意和鲁莽会害得丢掉半条命。
得知沉季同独自召见元嗣的时候元靖心就咯噔了一下,他当时只是想跟沉季同说话,恰巧得知元嗣归朝的消息,才向沉季同提了一嘴让他安排,若是知道他们会正面对上,元靖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元嗣是个狂妄的疯子,被折了羽翼也还留存着一副恶心至极的嘴脸,元靖都怕脏了沉季同的眼。
听到内殿沉季同异于平时的声音后,元靖来不及思考,一脚踹开了门。Ъíяⅾ⒮©.©оℳ(birds)
殿内的一幕牵动元靖的心。
沉季同摔倒在地,正抓着衣领,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而衣服没被抓住的部分已经几乎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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