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三次意外,我的计划便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也不会。”
伊恩重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好奇问:“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我的父亲处死吗?”
珀莉回答:“瓦伦子爵说,你在他通商的行船上动了手脚,商船在回航的途中龙骨断裂,船只散架,他差点死在公海上。”
伊恩点头:“那你们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在他的行船上动手脚吗?”
“不需要。”珀莉摇头:“不是你做的,没有必要问。”
伊恩笑了笑:“珀莉小姐也不落入话术的圈套了。”
“不是话术的圈套。”珀莉道:“只是我确定,你绝对不会做那样下流的事的。”
“可我确实非常恨我的父亲。”伊恩像是一个辩论家,在疯狂地证明自己有罪:“他对待我非常苛责,不允许我上任何学校,不允许我去他不参加的酒会,几乎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交往,甚至子爵府上的一些仆人都比我地位高,我被关在他制造的笼子里苟延残喘着,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惩罚他,怎么可能不做呢?”
珀莉看着伊恩,他少说了一条最重要的理由。
二十岁的少年脖颈白皙修长,上面的乌青泪痕却像抹不去的枷锁,牢牢地将他锁住。
最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可以不管不顾,以单方面的认知就将他定位死罪,并毫不犹豫地夺取他的生命。
如果被这般对待的是珀莉,她一定会很恨对方,会用一切手段反抗,甚至想要杀了对方。
但,她不是伊恩,所以:“你是恨你的父亲,但你不会这么做。”
伊恩是自私的,他能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游戏中的珀莉使功心计,让她心甘情愿地赴死,伊恩是卑劣的,他会利用自己能够利用的所有资源和优势,拉拢自己想要拉拢的对象,不计代价,不论付出,伊恩,是一朵表面纯洁,内心漆黑的翩翩黑公子。
但伊恩也是高傲的,他跟着瓦伦子爵参加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酒会,便是被瓦伦子爵限制,也不至于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展露锋芒,他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这是他的能力,但他并不会对所有人展示这种能力,他只会寻找自己认同的,看得上的,真正有资格的人,他不屑让自己与瓦伦子爵一样,沦为每日混迹在酒会中的无能贵族,只会左右逢源。
便是真的想要报复一个人,哪怕他被踩在泥土里抬不起头,也不会做出那般简单的,没有水准的陷害。
珀莉抬着头,望着伊恩,“如果你是那样的人,就不会为了报复他,将巴特斯勒边境的亡灵牵扯其中,摆下这样大的一盘局了。”
他分明是一个做陷阱都要在上面铺满鲜花的人,怎么可能天真地丢下一个捕兽夹,留下大把的证据,就自以为是地认为猛禽会落入圈套。
珀莉没有告诉他具体的理由,只是肯定地说:“伊恩,那并不是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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