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和锦书亲热,却没脸叫人看见自己被关在外边,叫门声音又小又轻:“开门呀,我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内里无人应答。
“别生气嘛,”他厚着脸皮,继续道:“我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好,快开门,一会儿叫人看见,我脸玩哪儿搁啊。”
内室依旧寂寂无声。
“怎么回事,”承安低声嘟囔:“睡着了吗?真狠心,将郎君丢在外边不管了。”
惆怅一会儿,他也没有别的去去处,索性坐在门槛上,隔一会儿唤几声,期盼锦书能回心转意,放他进去。
只可惜,还没等到锦书过来呢,老役便带着两个仆从,抬着水来了。
“哎呦,”老役瞧见他,惊道:“老爷怎么自己在外边儿?”
承安没脸说自己被赶出来了,拿衣袖扇扇风,一本正经道:“乘凉。”
“您还是早点儿进屋去吧,”许是他生了一张肃然挺竣的脸,老役不觉得他在撒谎,只关切道:“别看离了冬,这会儿晚上可冷呢。”
“哦,没事儿,”承安脸上神情一僵,亏得夜色深深,方才没被人瞧出来:“我顺便赏月。”
老役身后负责抬水的仆从回过身,在天上看了看,但见乌云掩月,不见光影,奇怪的看承安一眼,再看看一片安宁,不见烛火的屋内,低声嘟囔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承安:“……”
“瞎说什么呢,”老役显然待两个年轻仆从很好,唯恐这话触怒贵人,惹祸上身,当即便转了话头:“老爷要的水,是放进屋里去,还是……”
看这光景,放进屋里去是别想了。
承安老脸有点儿挂不住,勉强叫语气维持住淡然,一指地上,道:“先搁在这儿吧。”
“好好好。”老役也瞧出来了,这位贵人就是被夫人赶出来了,没敢多说,吩咐人将木桶搁下,便退了下去。
承安闷闷的坐在门口,瞧见那两个木桶正徐徐冒着热切气儿,却觉得自己心都凉透了。
好容易尝了点儿甜头,这可倒好,全都化为泡影了。
……
锦书这会儿还没睡下,听见外头人说话,唇边不觉带笑。
活该。
她在心里道,叫你没个分寸,活像没吃过肉的狼一样,贼兮兮的。
不过,那老役说的,其实也没错。
三月里的夜晚还是很冷,差不多该叫他进来了。
只是,还没等锦书坐起身来,便有人影飞快了进了屋,掀开床帐,带着一身冷气,钻进了她被窝里。
手还不安分的在锦书腰腹上挠了挠,惹得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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