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出,承安脸皮再厚,也有点儿受不住,摸一下自己面皮,果然觉得热了。
只不过他心也大,加之在锦书身边,做多了丢人的事,倒不计较这一点儿,没多久,便自我修复回去了。
床帐里有被子展开的声音,她大概是躺下了,随即便没了声,叫人心头痒痒的,莫名想去窥视一番。
他们一行人独居一院,卫率精良,也不畏宵小之徒,正是三月,晚间二人入睡时,便叫窗户半开着,往里透透气。
风轻柔的吹了进来,惹得那床帐缓缓摇摆,承安怔怔的看着,觉得自己一颗心似乎也摇了起来,轻飘飘的,使不上力。
原地鼓了半天劲儿,他才走到床前去,掀开床帐,小心翼翼探进一个脑袋去:“锦书……夫人?”
这么会儿功夫,锦书肯定没睡着,然而这会儿听他声音,却没应答。
承安有点儿忐忑,随即又胆大起来,隔着被子,拿手去轻轻拍她:“夫人,理理我呀,别不说话。”
锦书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想说什么?”
承安听出她语中笑意,本该觉得不好意思的,然而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今晚,”他顿了顿,才期期艾艾道:“我睡哪儿?”
锦书笑着反问他:“你想睡哪儿?”
承安没有正面回答,只试探着问:“哪儿都可以吗?”
这话问出来,迎面就被锦书眼神刮了一下:“你觉得呢?”
“好吧。”承安好容易抬起的尾巴重新落下,期期艾艾的蹭到床上去,扯了锦书留在外边儿的那床被子,盖到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她似乎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承安低声嘟囔道:“我跟我夫人同床,怎么还要被笑话?”
锦书抿着唇笑,不叫他听见,末了,方才道:“谁敢笑话你?”
“除了你,还有谁。”承安闷闷道。
锦书似乎被这句话触动情肠,翻个身,正对着他。
“等我们安顿下来,便成亲吧,”她认真道:“不需亲朋好友,只需天地为媒,好不好?”
承安怔了一下,目露狂喜:“你真愿意?”
“不是你说的吗?”锦书伸手过去,轻轻摩挲他面容:“都跟你私奔了,怎么能不给名分?”
承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倒了,禁忍不住,凑过脸去,在她面上接连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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