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顾好自己,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心里也该有分寸,”他们知道内情,锦书也没遮掩,叮嘱道:“大事彼此商量着来,不要冒失,兄弟齐心,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姚昭心有不舍,却不愿表露出来,口中宽慰道:“姐姐安心便是。”
姚轩微微一笑,道:“阿昭说的,便是我要说的。”
“好,”锦书也笑了:“咱们本就是骨肉至亲,说那些空泛之言,也没意思。”
“姐姐还是多同圣上说几句话吧,”姚轩轻声叹道:“他心思重,姐姐多开解几句,我怕他将事情闷在心里,反倒不好。”
“我明白的,”锦书拍拍他的手:“别担心。”
姐弟三人说了许久的话,一直到日落时方停。
这么晚了,当然不会叫他们夜里赶路回京,锦书便吩咐人收拾间宫室出来,叫他们兄弟俩晚上一道歇息,方才叫传膳。
承熙今年十一岁,个子拔高好些,性情较之从前更见沉稳,知道两个舅舅过来,特意将空间让给他们说话,等晚膳时分,方才过去一道用膳。
内殿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一时之间,倒也静谧起来。
“母后,”锦书躺在塌上,承熙则脱了靴,靠在她身边,半晌,方才道:“真的要走了吗?”
“怎么,”锦书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反问:“又舍不得了?”
“就是舍不得,”承熙翻个身,将脑袋埋在她肩头,闷闷道:“我后悔了,不该松口的。”
“晚啦,”锦书笑着摸摸他脸颊:“来不及了。”
“母后,”承熙顿了顿,问她:“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黑暗之中,锦书反问道:“你怎么不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明摆着的事情,哪里需要问呢。
锦书听他不语,倒没在意,将承熙往怀里抱了抱,道:“不是真心,做什么同他在一起?”
承熙问道:“值得吗?”
“应该是值得的,”锦书轻轻笑:“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
“……长大之后的事情,”承熙声音轻不可闻:“谁又知道呢。”
“母后,”他缓缓道:“要是他对你不好,就回长安来,还有我呢。”
该说的话早就说了,该叮嘱的也早就叮嘱过了,然而不知为何,听他说这句话,锦书鼻子却有些发酸。
“知道了,”她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