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场救命之恩。
或者说,绝不仅仅是因为那场救命之恩,可内里情由如何,她也无法出口。
叫她怎么解释呢。
说她与承安是前世爱侣,只是因缘巧合被人拆散,在清河行宫思及前世,想要再续前缘吗?
这种事儿,终究是无法说出口的。
不仅仅是对承熙,连承安,她也只字不提。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下诸事也有了结果,再去纠缠那些缘由苦衷,其实也很没意思。
“母后,”承熙却以为她是默认了:“如果是因为这个,我也可以的。”
他还是没有放弃,劝说锦书留下的念头。
锦书并不觉得他烦,只觉得心中酸涩,人生两世,终究是她对不住这孩子。
“你跟他是不一样的,”她低头看他,缓缓道:“等你长大娶妻,就能明白了。”
承熙显然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再辩驳,已经过了午时,便是新春,他不想在这样的关头,同母后产生争执。
“反正也不困,咱们再走走吧,”他轻轻道:“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安宁了。”
锦书温柔一笑,微微颔首。
母子二人挽着手,漫步在这夜的宫苑中,直到丑时,方才起驾回甘露殿。
……
年关过了,承熙便长了一岁,姚轩姚昭偕同家眷入宫请安时,悄悄问她:“圣上今年九岁,再过两年,便该立后册妃,姐姐可有计较?”
锦书看他一眼:“你怎么说?”
“姐姐可别误会,”姚昭在边上笑:“我和哥哥都没女儿,可不打算做国丈。”
“谁说你了,”锦书失笑:“巴巴的跳出来。”
姚轩看了幼弟一眼,轻声道:“男子二十而冠,但历代少年天子,少有二十才开始亲政之人,多是大婚之后,或者十五之初,十二三岁的也不在少数,圣上聪慧敏达,并非庸碌之辈,是以我才生了此心。”
承熙自幼跟在先帝身边,前朝见的不少,加之几位辅臣得力,早早亲政,也不奇怪。
姚轩不过出口一提,然而具体如何,终究还要叫太后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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