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退让。”
承安竖着耳朵听,见她停住,便问出声来:“没了?”
锦书忍俊不禁:“你还想听什么?”
“说起先帝时,便有那么多话,说到我身上,便只这两三句,”承安自己也笑:“我只当你还有后话。”
“没了,”锦书看着他坚毅面容,却忽的想起前世来:“其实,不只是面容,连你们的性情,都很相似。”
先帝也曾是火,将她掠入深宫,承安也曾是光,与她相互扶持,一起度过彼此最艰难的岁月,于她心里,其实也说不上孰优孰劣。
对于先帝,前世她是恨过的,他自己其实也知道,然而时间终究是最能改变人心的东西,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自己心里扎了根。
至于今生,不论缘由如何,她与先帝相爱,生下承熙,都是不可否认的。
先帝虽依仗通晓来事,占了先机,改了她与承安姻缘,可说到底,其实也无可厚非。
驾崩时,他同她说了好些话,那时她似懂非懂,他也没有仔细解释,待到她忆起前世,方才有所分明。
他知道承安对她的心意,也愿意放手,叫他们此生再续。
到了这地步,那些纠缠了两世的爱恨,都没那么重要了。
“先帝驾崩前,曾经同你说过我,”锦书笑意微苦:“是不是?”
“是,”承安握住她手,道:“南巡时,先帝便同我说过。”
“他说,‘朕将死,但皇后还很年轻,叫她孤苦一世,实在不忍,’”他语气转低:“又说知道我与你有意,便将你托付与我。”
锦书思及先帝驾崩前同她说的,心中便有分晓,再想起先帝留下的那道圣旨,更是头脑清明。
他是怕承安求而不得,设法硬来,所以才留了釜底抽薪的旨意。
“我就知道。”她缓缓合上眼,任由眼泪簌簌流出。
她落泪时,承安便在身侧,目光温和,眼底有种很柔缓的哀伤,手指在袖内顿了顿,终于开口。
“锦书,”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紧张的舌头都在打颤:“我待你之心,不比先帝少半分,你若有意,我决不相负。”
锦书笑中带泪,伸手擦了,却没说话。
只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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