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望头脑转的飞快,联系楚王平安自皇宫归来,便知他只怕已经同宫中达成协议,正待问上一问,却听楚王先一步道:“先去见过几位将军,稳定大局。”
“确实应该。”楚王无恙离宫,这也预示着太子即将登基,等到新帝继位,对于这些在他登基前夜生事之人,心中如何做想,不言而喻。
吕望一夜没睡,可诸事繁多,并不觉累,头脑之中反倒愈见清明,示意楚王先行,他随从在后,瞥见军帐外篝火时,似是炸雷一般,头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
这想法来的太过猝不及防,竟叫他趔趄一步,险些站立不稳。
承安回头看他,关切道:“先生如何?”
冬月天寒地冻,吕望却觉自己背上生了一层薄汗,湿腻腻的,勉强道:“我无碍。”
“先生许是累到了,”承安定定看了他一看,道:“还是回帐内歇息吧。”
拒绝的话尚未出口,吕望便一个战栗,仰面摔倒,嘴唇微动,尚且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咯吱声。
承安拔剑出鞘,夜色中一道寒光,径直将他喉咙削开。
站在原地良久,直到那涌出的血不再泛着热气,他在将剑收回鞘中。
“真可惜,”承安低声道:“本来,你不用死的。”
吕望是很聪明,但太过聪明,就叫人讨厌了。
新帝登基前夜的异动,最终还是被掩盖下去,就像是没人知道楚王府死了一个幕僚似的,无声无息的终结。
而承安,也在天色将明时,回到了王府。
阮玉澄伤的厉害,正躺在塌上,面白如纸,秀娘坐在她床边垂泪,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关您什么事儿呢,”阮玉澄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凄然而又秀婉:“不过是我运道不好,才撞见那几个贼人罢了,谁知道您就被关在那附近呢。”
秀娘被人拘住,却没有被即刻带走,在一座空落落的王府里找个屋子将人关住,委实是太容易了。
看守她的人偷偷潜出去,可巧被阮玉澄撞上,尖叫一声之后,方才引了人来,顺势将她救出。
秀娘总觉得阮玉澄是受了无妄之灾,心中愧疚,见她躺在塌上气若游丝,更是可怜。
承安便在这时过来,先看一眼秀娘,见她无碍,方才转向阮玉澄,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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