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闻声去了,却也提了一句:“外头可冷呢,娘娘仔细着凉,略微透一会儿,奴婢就将窗户合上。”
锦书淡淡一笑,隔着层层帘幕,去瞧窗外:“这会儿,宫宴也该开始了吧。”
“娘娘想去凑个热闹吗?”暮雨道。
“那倒不是,”锦书轻轻摇头,怀念道:“这个时候,家里也该开始行宴了。”
暮雨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贵妃说的“家里”是指姚家,然而这就不是她能说的话了,顿了顿,终究还是沉默。
锦书也没打算叫她跟自己深谈,只是眼见年夜喜气,有所思及罢了,下了床,只穿罗袜踩在厚厚地毯上,她往窗边去瞧了瞧天上月亮,叹口气,终于又回去,躺下睡了。
姚家今年的年夜,气氛委实有些古怪。
若说张灯结彩吧,名义上还有长女辞世这桩憾事,可若是满家哀色吧,先不说姚望内心是否有这个情分,到了这会儿,谁不知圣上最宠爱的柳贵妃,便是先前的二皇子妃?
若是姚家一层白,叫圣上知道了,八成会觉得这是有意膈应他。
姚家几个儿子里,只有姚轩成家,娶的还是姚望顶头上司,国子监祭酒柳无书的女儿,加之这个儿子颇有主见,又得圣上器重,即便有父子名头压着,这两年姚望对他说话时,也很客气。
“……贵妃那里,”姚望叫了姚轩兄弟两个往书房去说话,踌躇许久,方才道:“是不是该叫个人过去照看?”
自从得知长女做了圣上宠妃,身怀有孕,他便掰着指头数日子,眼见临产期到了,忍不住问上一问。
姚轩对他话里隐含的期待意味有些反感,毕竟那不是对自己外孙的慈爱,而是针对那身份可能会带来的无限益处。
抿了抿唇,他道:“我也不知道,上一次入宫,姐姐没提过这事儿。”
“这是自然,”姚望道:“你上一次过去,贵妃月份还不大,当然想不到这个,这会儿不是近了么。”
姚轩装糊涂:“父亲的意思是?”
长子长女都同张氏感情淡漠,隐有龃龉,姚望虽希望他们亲近些,却也说不出叫张氏进宫作伴的话来。
再者,万一张氏在宫里头生事,那真是要捅破天了,他只是欣赏张氏对他顺从,却从没有奢想过她头脑灵光。
“叫你媳妇去一趟?”姚望试探着道。
“还是算了,”姚轩摇头道:“宫里如何做想,咱们尚且不知,哪里有擅做主张的道理,再者姐姐同彤云也没相处过多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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