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名画《秋雨寒江图》。
“这是怎么了,”她有些不解的问:“竟把它找出来了。”
“锦书姐姐有所不知,”宁海的徒弟笑着解释:“远游西蜀的画圣齐元子回京了,圣上请了他老人家入宫,这幅画便是要赠与他的。”
国子监课业繁忙,博士们更是严谨,饶是姚轩与姚昭自幼勤学,也不敢懈怠分毫,唯恐辜负了姐姐一番苦心,丢她的脸。
那里十日一休,略微可以得些空闲。
可是实质上,虽说是休,学子们却也只能回家住上一晚,第二日便得匆匆赶回。
姐姐不在,姚昭与姚轩在姚家也没什么可挂念的,再加上姚望近来态度的转变,更是叫兄弟二人心中腻歪,不想归家。
姐姐或许能飞黄腾达,可也终究只是或许。
若是有个差池,又该如何是好?
父亲只想着来日荣耀万千,却不去想姐姐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度日时又会有多辛苦。
只是不想归不想,毕竟有孝道为先,这种条条框框压着,他们也不能真的跟姚望这个父亲撕破脸。
兄弟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每十日两人便挨着回去,既全了面子,不留话柄,也叫自己略微清闲些,不必见父亲与继母的嘴脸。
可巧,这一次回去的便是姚轩。
姚家诗书传家,程家却是武家,姚轩与姚昭都同舅舅亲近,跟着学了弓马骑射,年纪虽小,身体却强健。
国子监离姚家不算近,二人便分别备了马,如此往来。
这一日,姚轩刚刚到了姚家门口,便见有个老者等在那里,见他过去,极温和的问:“是姚家的公子吗?”
“是,”姚轩上下看他一看,和气道: “老丈有何吩咐?”
齐元子同姚家老太爷是同年,只是一个入了官场,一个入了画坛,虽是殊途,却也亲近。
前些年的时候,夺嫡之争纷扰,他便避往西蜀去了,再不问世事。
等回到长安,才知故人已去,姚家已然败落。
想看看故友膝下子孙如何,是以特意着旧衣登门,试上一试。
有着前边姚盛的对比,此刻再听姚轩语气温和,齐元子心中便暗自赞赏起来,将那会儿糊弄姚盛的说辞拿了出来。
“老朽姓齐,与令祖父有旧,听闻他辞世,特来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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