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张氏得意的一笑:“她脸上最像亲娘的……是哪里?”
锦瑟先是一怔,随即会意的扑到张氏怀里去:“我就知道,她到哪儿去都讨不了好,娘果然深思远虑。”
“她最好仔细些,不说是出人头地,”张氏搂着女儿,轻轻一哂,得意洋洋:“别将自己搭进去,便是万幸了。”
☆、窃贼
新入宫的这些宫人皆是出身官宦人家,规矩倒是不需细教,只分配到各处去,叫上边的女官讲上一讲即可,并不繁琐。
锦书是刘尚宫吩咐人送过去的,司药也不为难,笑吟吟的讲了宫中规矩,便亲自带着她往住处去。
因着前番那场变故,宫人内侍十不存六,虽然新选了人入宫,却也不曾将人数补全。
也不知是占了这个便宜,还是司药有意卖她个人情,亦或是想要讨好刘尚宫,锦书自己得了一间屋子,不必与人同住。
她识文断字,也看过几本医书,便如同刘尚宫所说那样,被分去整理药材,将新到的归档,陈旧的剔除,虽然繁琐,却并不劳累,几日功夫,便同负责送药材的几个内侍混熟了。
负责做这种活计的内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深厚的资历,都是最底层的人罢了,除去每日里要忙的事情,时不时的,也经常被人欺负,倒是可怜。
有个叫安和的小内侍,就因为不小心开罪了上边的总管,被罚着在石子路上跪了一日,膝盖都险些烂了。
他年纪跟姚轩相仿,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稚嫩,总是叫锦书想起自己家中的两个弟弟。
这样的底层内侍,本就是家中人没钱才进宫来的,手上的月例银子就那几个,全数用来孝敬上头的内侍,现下膝盖伤成这样,连药钱都出不起。
宫中人命微贱,太医院是不会搭理这些小人物的,连派个学徒过去看看都不肯。
锦书负责整理药房,时不时的也要剔去些品质差的,左右也是无用,便自己按方子包了不少,叫相熟的内侍给安和带过去,或煎或敷药,无论如何,总算是帮一把。
入宫之前,锦书不是不怨的。
她青春正好,容色皎皎,找个情投意合的郎君,就能有自己的花好月圆。
现下深陷在宫中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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