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廿感觉到抱着他的手非但没松懈,反倒是更紧了几分。
“放我下来吧,好,好相公,求求你了。”咬牙说完,寒冷的夜风里,脸颊愣是烫的几乎沸腾,他尽可能把脸埋低。
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目光,骤然变得十分有攻击性。
过了许久,他感觉到被慢慢放下。
站稳后,傅廿理了理褶皱的衣服,站在楚朝颐身后,正准备等楚朝颐迈开步子跟上去,突然发觉楚朝颐一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你先去主殿。我待会儿就去。”楚朝颐依旧背着身,声音平淡,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有个重要文书需要批注。”
傅廿:“是。”
他并未怀疑什么,迅速绕道开溜。
一同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傅廿见楚朝颐吃的差不多,才开口说话,“属下和傅别商量过了,决定让他留在宫内,等身体好了以后跟着卫兵一起操练。往后是去是留,看他自己。问了他年龄,他也只说大概是十一二的年纪,估计从小是被那个糟老头子捡回去的……”
“都好,阿廿说好就好。”
傅廿继续问道,“还有,属下敢问,陛下可否听闻过‘死灵香’一物?”
“小时候似乎在奇闻杂书中听说过,据说是最初一位香料世家的死囚研制的,用于记录平生,作为死后伸冤用的一种魂香。后来因制作复杂且残忍,需要人血做引,即便制作而成,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容易出问题,身体原本就虚弱的,容易死于失血过多,所以才称作‘死灵香’,久而久之就谣传成用阳寿换来清白。说是在三朝之前失传。不过原就是话本的东西,正史之中并未有记载,怎么了?”
傅廿连忙摇头,“没什么。”
原来只是失血过多,才造成口口相传说是消耗阳寿换来的焚香。
傅十九自幼习武,还能骑马离京,应当身体无碍。
今年京中初雪抵达的有些晚,昨夜还是北风呼啸,不过几个时辰,寝殿前就多了一层薄霜。
傅廿这几日难眠。
大抵是前几个月太过不注意,越是往后,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越是闹腾。
尤其这几日,傅廿从来没安稳睡着超过半个时辰。
今日更是,他不到三更天,他索性不睡了,坐在窗前,拿着石头打磨着有些发钝的浮光匕,只当和以前一样,彻夜当差值守,保护陛下安全。
“……”
正坐在窗边打磨刀刃的时候,傅廿听见床帐内,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
他放下石头和短刀,以为是楚朝颐不舒服,赶忙走了过去。
掀开帷幔,幽暗之中,正好看见楚朝颐焦急的爬起来,摸着黑,不停的用手试探周围的床铺,试图在寻找什么。
傅廿习惯夜视,才能勉强看清,他凑近,“陛下?您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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