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个承命连心蛊,是种在小皇叔体内的吗?
……能信任小皇叔却不信任他。
傅廿说实话一时间心里有点复杂,如若楚朝颐真的彻底忘了他这号人了,那他以后在宫里也就混口饭饿不死,忠心这样一个主子,倒也没必要。
主要目的还是找到上一世替他种蛊的人,找到以后傅廿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躺了好一会儿,傅廿才听见太医开口,“虽然手脚断了,但剩下的骨头只是碎了一点,恢复的时候不会太遭罪。看您意识还清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伤口恢复期间记得吃药,好好休息。”
“好……”傅廿哑着嗓子问道。
“嗯。养好了以后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甚至和常人无异的。”
“这话怎么说?”傅廿当然知道这个“和常人无异”是指的上一世的自己,但傅廿就是想问问。
哪怕从旁人嘴里听出来两句夸赞,也能缓解肢体上的疼痛。
太医适时地闭了嘴,“……”
傅廿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傅廿看太医蹙着眉,神色凝重。
傅廿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会要死了吧。
一般而言,看太医蹙眉准没好事儿。
“冒昧问一句,您…是身为男子罢?”
傅廿疑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当然是。”
“徐太医,您来试试。我这是老糊涂了?”
接着,傅廿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腕上又多了一只手。
只见两位太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小兄弟,您先去休息,待会儿方子写好了会有人拿给你看。”
“谢谢……”傅廿一头雾水的看着太医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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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所以说,除了没找到残肢,哪儿都符合是刚被马车碾断的是吗?”楚朝颐艰难的看着纸上的呈书。
“也说得过去,带血的肢体…会被动物分食。”小皇叔小声提醒了一句,提示完,沉思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陛下,臣知道这话不该提。”
“朕知道,很像。但是阿廿就是阿廿,名字有同音的人,肢体不完美的人天下那么多,朕还没癔症到会认错。”楚朝颐说着,放下了影卫递上来的呈书,又一次拿起了奏本,“不过把他留在宫里医好再说吧,横竖那么多空着的宫苑,随便打扫一间给他养着。不是因为他和谁像,而是因为这是朝夕留下的烂摊子,我得收拾。不然今天这事儿这么多人知道,传出去楚家的脸往哪儿放?”
“主要第一眼……”
“皇叔。”楚朝颐直接打断到,“陈年旧事……已经放下了。多谢那个时候皇叔打醒朕,不然现在朕还不知道会堕落成什么样。”
楚致砚知道楚朝颐一正儿八经叫他皇叔,准没好事,“臣失礼了。不过陛下昨日又出宫了罢?”
楚朝颐拿着奏本的手稍微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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