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茫然站在宫道边上,一时间安静极了。
这时才听得有车马声渐近,能在宫里坐马车的也只有那几个人,于是闺秀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这马车是驷马的规制,深色木制车身,看上去倒很低调,隐约能看见马车里端坐的人影。
他穿着浅金色的衣裳,发上束着白玉冠,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冷淡又矜贵。有人头一回见到太子,目光都忘了收回去,痴痴地追随了许久,被旁边的人碰了碰才醒悟一般低下头去。
然而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在经过这一行时竟然侧过头来看了一眼,目光短暂地碰触了某个人,几不可见地笑了下。就在众人以为看错了的时候,他已然收回了目光,马车也渐行渐远。
人群中的温浓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
到了地方,领路宫女叫闺秀们上前领牌子,按牌子入住,四人一座殿宇,而在场一共二十五人,是以多出来的那一个一个人住一间。
温浓听到这一句便心有所感。
果不其然,她拿到的便是多出来的那一张牌子。
其余闺秀用同情的目光瞧她一眼,仿佛她是那个剩出来的小可怜。
魏子吟捏了捏温浓的手,“一个人住一处是无聊了些,到时候你来找我说说话吧。”
苏雪榕也笑,“一起啊,我和魏姑娘住在一处殿里,我在右偏殿。”
温浓拍了拍肘弯的包袱,“其实我带了几本话本子,正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不过她总觉得这几本话本子或许派不上用场。
入夜,温浓正要熄灯入睡,房门果不其然被敲响了。
温浓暗暗发笑,猫着步子悄悄走到门边,而后一把拉开房门。
门外的太子已经换了身衣裳,在月色下显出柔软的奶白色,他先是垂眸看着温浓笑,而后抱着她往屋里走,脚尖一撂,将门啪嗒关上。
“来人啦,抓采花贼呀。”一番控诉的话用又软又甜的声音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成了情趣。只是戏没演完,她自己倒先咯咯笑起来。
太子搂着她的腰在屋里走了一圈,没让她脚落地,口中带着笑意配合她,“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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