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说着,温父将太子迎进了温府。
太子走在温父身边,大致瞧了眼温府的布置,“温郎中在工部为官,温小郎又在玉鳞卫做事,我早便想来温府看看的。听说温郎中喜爱画作,也好茶,便准备了些东西过来,若能得温郎中的喜欢那便最好了。”
“殿下破费,臣恐怕消受不起。”
说着,一行人踏进了正堂,温父将太子引上座,“殿下请用茶。”
温父说完,自己却不和太子并列而坐,反倒要坐到下头的侧榻上来。太子看在眼里,难免有些头疼,温父待他太过客气有礼、尊卑分明,叫他都不好开口说他与温浓的事情了。
温浓也悄悄地攥起了手。若是温父没猜到她与太子的事情倒还好,若是猜到了还这般,大概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此时,太子轻叹一口气,“您比我年长,此时也不在外头,您不必担心失了礼数,我便唤您一声温叔,可好?”
这话一出,不光温父怔住,温渚也大吃一惊。
哪有一国储君喊臣下为叔的?
“温叔,您做到我身边来吧,否则我一个人在上头也不自在,上好的茶点也要食不知味了。”太子眉眼都带着笑,那模样别提多可亲了。尊贵之人放软了口气,竟自然而然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温父应了声是,依言坐到太子身边。
太子见温父稍微放松了些,看了眼温浓说,“今日我来便是要向温叔坦白,好叫温叔放心地将浓浓托付给我。”
这话仿佛一颗石子噗通落入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温浓睁圆了眼睛看过去,“!”
这就说了?
而温渚则茫然地回想,太子殿下说了什么来着,“浓浓”,“托付”?
每个字他都听清楚了,可连起来他怎么那么不明白呢?
温渚愣愣地偏头瞧温浓。
“请温叔放心,我是真心喜爱浓浓,没有一丁点轻慢之意。”太子说着,看了温浓一眼,对她笑了笑。
温浓不知怎得,感觉脸颊烧了起来。
“浓浓,阿渚,你们先出去。”这便是要和太子单独说话了。
温浓有些担心,走之前还回头瞧了眼,正巧碰上太子的目光,太子给她递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外头,温渚先是茫茫然站了一会儿,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目光慢慢地落到温浓身上,“你,与殿下……?”
温浓点点头。
这时候温渚忽地想起饭桌之上温浓曾与他说话的话,她那时候分明已经坦白了,可他没信,没信!
温浓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太子与温父两个走出来。她仔细分辨两人的神情,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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