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有些奇怪。
温浓捏着这封信,看着上头隽秀稳重的隶书,心里头却有股恼意涌出来。
他还用着这层身份是想做什么?
作弄她?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探出她不会对“太子”说的心里话?
不论那一种,都足够令她气上心头。
于是温浓故意回道,“方才沐浴过,正点了灯回信。今日和太子殿下又有进展,一同吃茶看书近乎半天,殿下之黏人超乎我想象,允之哥哥向我推荐殿下的时候可不曾说过这个。另外,收到了允之哥哥的玉佩,观之仿佛儿童所佩吉祥之物,莫非是允之哥哥随身之物?若是,允之哥哥赠我如此重要之物,可是对我有意?”
很快,太子收到回信。
展开细瞧下来,太子福至心灵。
分明已经知道两层身份都是他,却还在信中当作两个人。
温浓这是在和他玩情、趣吧。
于是兴致高昂地提笔写,“我自然喜爱你,且已经喜欢了很多年,我对浓浓的情谊绝不比殿下对你来得少。今日殿下带你出去玩耍累着了你,而我却会心疼你,如今我也不奢求浓浓在和殿下相好之后还能将我放在心上,你若待我能有待殿下一成好,我便知足。——不眠之夜 允之留。”
温浓还以为太子又要过两日再回她,没想到当晚入睡之前便听见了海东青拍打翅膀的声音。
她笑了两声,从床榻上爬起来,满心期待地取下信来。
他肯定被气到了,都忘了平时都会拖两日回信。
哼,谁叫他执意隐瞒的?
温浓这么想着,拆开信却看见这满篇的矫揉造作之语,顿时笑容崩裂。
若太子和允之是两个人,那么她还能理解,允之哥哥这是在暗暗地贬低太子,并且撒娇卖惨希望她能喜欢他一些。
可是,这俩分明就是同一个,自己踩自己,自己绿自己,很好玩吗?
温浓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神情,很配合地写,“允之哥哥若是早一些表明心意该有多好!分明我……,罢了,既然已经错过,何必说那许多!如今我已是太子殿下的人,若我出尔反尔,兴许还会连累家父家兄。允之哥哥,见谅,你我终究有缘无分。”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大约子时,海东青又来拍打她的窗户,梨汤打了个哈欠,“姑娘,怎么还来啊。”
温浓有些赧然,“因为有重要之事不得耽搁,梨汤你接着去睡。”
听见梨汤重新躺下的声音,温浓拿着这封“重要”的信,轻手轻脚地回了床榻,就着月色一个字一个字地瞧,“别,浓浓。我可以做小……”
才看到这里,温浓已经喷笑出声,又担心吵到梨汤只好生生咽下去,将笑意堵在喉咙里,无声地抖,笑得帷帐也跟着抖动起来。
直到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她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接着看,“太子殿下乃天潢贵胄,我不过寻常人家,自然不可与他争抢抗衡。不过我会尽我所能地爱你,只求你在心中给我留出一个小小的角落。不仅如此,太子妃之位实属贵重,放弃可惜,不如先占着这位子,再悄悄和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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