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吓傻了,整张脸惨白到几乎没有任何血色,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对不起!对不起!”
沈绪瞧他的血流得好多,脑海里无端产生许多悲伤极致的念头,令人嚎啕大哭。
“没事没事。”
靳博安扯了一条毛巾裹住自己受伤的手,递给沈绪看道,“嘘嘘瞧啊,不流血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别怕啊。”
把情绪失控的少爷从盥洗池上抱下来,只心疼问,“快让老公瞧瞧脸上的伤口。”
沈绪耳朵底的伤口也才一个小血口子,可叫他心疼得不得了,一边哄哭哭啼啼的老婆,一边道,“我的嘘嘘脸蛋世界第一漂亮,得赶紧上药去,万一留疤就不美了。”
等这道疤痕快要结疤,沈绪趁靳博安不在身边,鬼使神差地将血疤给血淋淋地抠下来,故意在耳朵下面留下一块小伤口。
这样我就和原主不一样了。
沈绪开始变得越来越情绪化,有时患得患失得厉害,明明靳博安抱着他,柔情蜜意地叫他嘘嘘,反而空虚得更加厉害,仿佛男主隔着他这个人,只是在抱着原主。
他最开始爱的不是我。
他爱的是原主。
也许博安哥哥也爱我。
但那是博安哥哥不知道真相,如果他知道我只是一个穿书者,该怎么看待我呢?
我是一个感情的代替品。
我是一个继承者。
没有人喜欢我。
我或许真的是一个贼吧。
沈绪的身体健康也随之每况愈下,原本没几寸肉的腰又清减许多,靳博安问他是不是工作上压力太大?
沈绪忍住自己越来越诡异的自卑感,朝他笑道,“可能是妈妈的病始终不见好转,我太着急了。”
靳博安松口气,“放心吧,少爷,我已将联系好一个国内精神科的专家……”
不知道哪句话令沈绪恼羞成怒,端起汤碗往地上一砸,“反正在你心里少爷最重要!”
砸完以后又傻了眼,畏手畏脚说,“对……对不起,我的精神状态可能也需要检查一下。”
蹲下去开始拣玻璃碎渣子。
靳博安不让他沾脏手,一起蹲下身抓住沈绪的手,赫然发现对方的手指冰冷如雪,“你不喜欢我叫你少爷,是我考虑不周全,我们已经结婚了,当然不应该以主仆互称,我以后会注意的好吗?老婆?”
沈绪默默点头。
精神科专家先给樊甜甜系统检查了精神状态,给沈绪两个人提供了几套最佳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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