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一个慌张,不知往哪里藏最好,男主的卧室装修极简,连床底都塞不进去个人。
只好缩身钻进唯一可以藏人的衣柜,拉紧柜门,找到时机再溜出去。
靳博安是去楼下的室内小图书馆选取两本书籍打发时间,书桌摆放的两罐娃娃乐果奶反倒令他黑眸一跳。
借助护目台灯柔和光线的反射,手机屏幕上残留了几点小碎爪爪印子。
靳博安啧了一声,反手竟将两瓶果奶推进废纸篓。
眼观一缝的沈绪瞬间怒了。
十块钱一瓶,两瓶二十元大钞!
靳博安这个败家子,怎么能随便败我们老沈家的钱钱!
他平常才只舍得喝一元钱的杂牌矿泉水!
沈绪挽起衣袖,准备推开柜门了,又从门外进来一人。
是爷爷。
靳博安礼貌将沈庭学迎着坐下,提议给长辈倒杯热茶。
沈庭学则摇手推却,两人先抛砖式地聊了几句闲话,沈老先生假意打听靳博安最近购买的几支股票涨势如何,后又宽慰男主,说他还是在读大学生,不要担心经济问题,应该全力扑在学业上。
大概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吧。
沈绪听得自惭形秽。
爷爷引玉的话题才正式开启。
“博安,小绪因为一些特殊缘由,从小没跟在父母身边,我又隔代宠把他溺得娇蛮粗横些。”
“虽说你父母临终前亲手将你托付与我关照,爷爷内心一直特别看好你这孩子,想着有朝一日把家业和小绪都交在你手里。”
“所以两个人订婚以后,就是奔着相亲相爱一辈子来的,如果小绪对你出言不逊时时刁难,还逼着你叫他少爷不给好脸。”
“爷爷替你做主收拾他,只希望你全心全意善待他。”
“小绪本质不坏,就是小孩性子心眼比针小,但反过来想,他若不在乎你,又何苦凡事斤斤计较?”
你爷爷就是你爷爷。
沈绪鼓掌,单凭沈庭学层层递进因势利导的谈话方式,终究靳博安是反驳不了一句的。
靳博安不点头,也没摇头,甚至没有做任何口头间的保证。
沈绪推测他是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因为数百亿家产的诱惑,就跟原主喜结良缘。
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沈庭学点点头,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今天早晨……听说你是从小绪卧房里出来的。”
靳博安终于有了点情绪变化。
沈庭学则和蔼拍拍他笔直的后脊,“挺好挺好,都说大学男生是精钢石,何况你俩正是一触即燃的年纪。”
“就是一定要做好措施,不能留在肚子里弄得身体不适,要不然小绪更有借口不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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