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按着墙壁的手一紧,以为要出什么事了,还没等他找到傍身的长刀后,外面诡异的声响如同奔涌潮水褪去一般,须臾过后,再无异样。
江云蹙起眉头想。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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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的男人名叫霍鸣深,初次之前对于人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只知其行为不能用常人比较的古怪,视线交接之际,江云很难从那双如同黑水一般幽深而毫无波动的眼眸里看出他在想些什么,而更多时候他是沉默无言的。
江云一边把绷带缠紧,另一边咬紧牙关将灰白绷带的尾部打了个结实的扣。
旧的沾满血迹的绑带被他丢在了脚下。
屋子里隔音效果十分的差劲,隔三差五的就能听见那阵嘎吱的声响,每次当江云想要打开房门看个究竟的时候,男人总能十分适当的推门而入。
他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黑眸就这么瞥了过来。
还对人持有怀疑心态的江云一下子就没有了动作。
人在屋檐下。
哪能不低头。
他们现在暂时休憩的地方是一片荒废的、上了年纪的小楼,小楼在前方几栋耸天大厦的遮蔽下,长久处于一片深冷的昏暗之中,即使是在光线充足的白天里也容易使人产生一种不见天日的错觉。
房间里光线依旧昏暗,从地面升起的冷气顺着光滑白皙的小腿慢慢的往上爬,江云收回双腿,盘坐在单人床上。
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刃把罐头撬开,在这种情况下,能得到食物也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自然是顾不上它裹着厚重一层灰尘的外壳了。
罐头食物大多数都是经过密封杀菌的,保质期长久,江云也没去纠结他手里的罐头是否已经不能食用,有些狼吞虎咽的咬着食物。
汁液入喉尽是一片苦涩,江云被苦得眉心几乎拧成了一团。
见状,霍鸣深又给他递了一瓶水。
江云接过来的时候指腹恰好擦过人的手心,忽的一怔,肌肤触碰之下,霍鸣深的体温好似万年冰山,没有一丝温度。
正当他奇怪之时,霍鸣深抬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江云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
喝过水之后,江云在纸上写道。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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