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还不如留下乌帖木和阿巴鲁,让他们两个先在漠北斗上一斗。
而且,完全灭敌对大盛并非善事。
有潜在的敌人在,方能居安思危,否则未来的大盛很容易沉浸在纸醉金迷中,忘记如何磨砺自身。
便如范玉笙所言,灭了乌帖木,还会有其他乌帖木出现,深入漠北反而会造成盛军的损失,何不放他们一马?
楼喻笑意更深:“杨先生和范爱卿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召定国公返京,着杨继安先派兵于王庭附近巡察驻守,等待朝廷指令。”
要如何管理北部的草原和牧民,他还得好好筹划。
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总不能弃之不顾。
朝廷诏令抵达北疆,霍延与杨继安进行交接后,立刻率兵赶回京城。
大军返回京城时,已是初冬。
楼喻亲率百官于承天门外迎接。
微寒的风拂在脸上,仿佛软刀子割在肉上,有些刺痛。
但心里是火热的。
霍延春天出发,冬天才回京,两人已经有将近一年没见过面了。
金轮普照,碧空万里。
霍延一袭银甲,率亲卫策马奔至承天门外,一眼就看到了楼喻。
瘦了。
他连忙下马,摘下头盔,急步至楼喻面前,当着百官的面就要半跪下去,却被楼喻伸手拦住。
“霍爱卿力破北蛮,护我山河,当为我大盛的英雄!”他笑容轻浅,眸中盈满喜悦,“霍爱卿一路奔波,不妨先入府洗去风尘,待明日再入宫参加庆功宴。”
自己的人,当然得自己心疼了。
其余大臣心道:定国公此次立下大功,只怕封无可封了,陛下铁定头疼着呢。
霍延俊眸凝视楼喻,却道:“微臣不辛苦,陛下,微臣想尽快将北境之事呈报给您。”
众人:定国公你是不是傻,陛下给你这般荣宠你接着就是了,干啥还非得忤逆陛下?
楼喻眼底笑意愈浓。
“好,那霍爱卿便随朕入勤政殿,详细汇报北境的情况。”
两人径自入宫,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薛齐小声问范玉笙:“范相,咱们该如何?”
范玉笙叹笑:“还能如何?自然是回衙办事。”
众人满腹心事去上衙,并不知楼喻和霍延没去勤政殿,反而去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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