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笔有点懵,“没有。”
殿下问的这个也很奇怪啊。
楼喻扬扬下巴,“你继续。”
片刻工夫读完了,楼喻总结评价:“没什么新鲜的。”
冯二笔心道殿下的想法原来如此猎奇,正想着要不要出出其它好玩的点子,就听杂役来报:
“殿下,郭公子来访。”
楼喻眉毛一耷,嘀咕道:“他来干什么?”
随后起身,气势汹汹冲向院外,恰好在院外与郭棠碰上,毫不客气问:“你来干什么!”
一副气还未消的模样。
郭棠才不怕他,这样一个天真愚蠢、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
他堆起笑脸,那双桃花眼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听说贵府要招夫子,我特地来问问,招到了吗?”
冯二笔急得脑门子冒汗,郭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楼喻瞪圆眼睛:“关你什么事!”
“若没夫子,你能看得懂农书?”郭棠见楼喻气得面颊泛红,忍不住逗他,“总觉得几日不见,殿下越发招人了。”
楼喻装单纯装得实在心累,又被郭棠调侃,当真生了几分火气,“王府不欢迎你,你不要再来了!”
他身着雪白狐裘,细密的绒毛恰好在下颌处围成一圈,这么一衬,也不知是脸颊与裘毛哪个更白些。
世子唇红齿白,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里溢满愤怒,落入郭棠眼中,却丝毫不着恼,反而更生几分逗弄之意。
身为实权知府之子,郭棠之所以跟楼喻玩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在庆州府,除了楼喻,也没有其他人配得上自己。
他心里对庆王世子其实是看不上的。
但不知为何,那日有茗楼见面,他二人虽有争吵,可郭棠却并未真生气,甚至隐隐觉得世子更讨人喜欢了。
“别生气了,”郭棠低声哄道,“那天是我言辞不当,我道歉。”
楼喻冷着脸不说话。
郭棠又道:“我听说你派人出去寻霍家另外两个罪奴,怎么,一个还不够你泄愤的?”
“不关你事!”
郭棠继续笑盈盈,桃花眼潋滟生光,就是公鸭嗓太刺耳朵:“既然你这般生气,不如咱们一起去找那霍奴泄泄火。”
楼喻听到这话,终于断定,这厮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知府坐镇庆州,自然要向朝廷汇报藩王动向。楼喻是否真的虐待霍延,需要人亲眼见证。
庆王府里少不了朝廷的耳目,但因为原身将人关在小院里,着亲随看管,那些想要打探消息的耳目自然无从得知。
郭棠恰好是个极其有用的工具人。
“不行!”楼喻拒绝,“我还不想跟你和好。”
郭棠叹气,“是你先说我爹,我才说你的,再怎么也是你先理亏,我都道歉了,你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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