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件很尴尬的事,楼喻发现上厕所没有纸!
庆王府明面上需要排场,但私下里不可能真的提供绸布给主子清洁秽物,他们统一用的厕筹。
楼喻用得相当不习惯。
回到正题。
“庆州府今年赋税多少?”楼喻问。
冯管家呵呵一笑:“殿下不必忧心府上用度,肯定是够的。”
这是不想正面回答的意思了。
楼喻也不强求,假装愤愤道:“咱们一年也就花费这么点银两,可霍家却贪墨两百万两!果然是奸臣贼子!”
冯二笔自诩是主子心里的蛔虫,忙道:“可不是嘛!皇上没判他们满门抄斩再仁慈不过,殿下教训教训那贱奴是应该的。”
楼喻心中哂笑,皇帝估摸是心虚才不满门抄斩吧,将霍大将军和霍少将军处死,其余的家眷充作官奴,比死还不如呢。
书中虽没写,但从原身的记忆可知,原身以前在京城时,曾单方面跟霍延发生过龃龉,听闻霍家倒台后,立马磨刀霍霍,动用关系将霍延买过来加以折磨。
不仅让霍延深受毒打和屈辱,还让他与亲人分离。
霍延的父亲和大哥大嫂死后,母亲悬梁自尽,家中只剩下霍延和两个侄儿侄女。
霍延打定主意要保护侄儿侄女,却被迫来到庆州府,从此没了两人音信。
书中那两个小孩经历坎坷,结局挺惨的。
楼喻赞了冯二笔一眼,“你说得对,可霍延是个贱骨头,怎么打骂都不跟我求饶,可见不是个怕死的,我琢磨着,杀人不如诛心。”
“殿下有办法了?”
“听说他还有个侄女和侄子,侄女今年八岁,长得还不错,卖到别人家不如到我身边来,等养个几年……”
楼喻故意目露恶意,余下的话就算没说,明眼人也能猜出来。
冯二笔:“……”
果真是诛心哪。
亲眼看着侄女被仇人玷污,霍延一定会疯吧。
世子折磨人的招数什么时候这么狠毒了?
冯二笔没立刻回话,而是看了一眼自家亲爹,可自家亲爹老神在在,世子不问话,他就不出声。
他没办法,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谄笑:“殿下,这么久了,那孩子恐怕已经找到主人家,或者去了教坊司。”
楼喻心里很满意冯二笔坚守一定底线,面上却怒道:“那又如何!我想要个女奴,谁敢拦着?你让人去给我找!”
霍家家眷是在京城发卖的,这里是庆州府,真要找人来回得不少时间,现在寒冬腊月,冯二笔并不想接这个差,更何况,还不一定能找到。
可是世子殿下发怒了,他不敢拒绝。
冯管家适时起身行礼,“殿下,府中还有庶务处理,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小人先行告退。”
楼喻正在气头上,向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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