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会反复多次地通过对妻子、儿女还有家里仆人、佃农的打压,从中获得支配他人的快-感。
而几乎被称作贵妇典范的母亲呢?
她是一个既聪明又愚蠢的女人,她敏锐地注意到了丈夫对她日渐的不耐,注意到他的目光越发长久地放在家里年轻貌美的女仆身上。为了保证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她越发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的名声,试图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津岛修治,他们最小的儿子,曾经的透明人,现在她实现目标的工具之一。
瞧啊,既要操持家中事务,又要照顾丈夫儿女,最小的孩子还体弱多病总是需要她亲力亲为地照顾。
好一番情真意切的慈母心。
可谁又能知道,津岛修治前段时间摔伤的手臂是作为母亲的她不经意地一个抬手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感染风寒是夜里故意打开的窗户,食物中毒也是她在送给他的小点心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他们只看到津岛夫人为了他受伤的手臂不断哭泣,为了照顾发烧的他守了一夜形容憔悴,因为他食物中毒的问题而发落了负责照顾他的女仆。
很不巧,那个女仆正是父亲最近很感兴趣的那个。
所以说,他是好用的工具呢。
至于他那些兄弟姐妹,哦,除了会继承这个家的所有而轻视父亲以外所有人的长兄以外,不知内情的他们对他居然是羡慕嫉妒的。
明明那么粗劣的手段,偏偏谁也看不出来,被嫉妒蒙蔽了的眼睛,怎么也看不清那些显而易见的真相。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命,真的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津岛修治问自己。
用过早饭后,津岛修治坐家里的车来到青森县立小学。
他在这里上一年级。
入学大半年的时间,因为津岛夫人频频的小动作,他不是受伤生病就是在养伤养病的路上,正经在学校里的日子可能连两个月都不到。
不过,无所谓,津岛修治对学校生活毫无期待。
这里的人跟家里那些都一样,嫉妒敬畏排斥还有那一点点因为躯壳和金钱的虚假喜欢,没有半点区别。
“他来上学了。”
“谁啊。”
“就是那个津岛。”
“有钱人家的少爷啊。”
“总是在生病受伤的那个。”
“是少爷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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