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看向白辉因为砸碎碗而割破流血的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嘴上却还是剑拔弩张地叫喊道:“你看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爸妈被你克死了,现在你奶奶也被你克死!”
白辉冷冰冰地看向她,随意捡了一块碎掉的瓷块在手上把玩着。
他也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们俩个,一步步逼近。
把玩碎瓷块可能还没有什么吓人的,可满手是血地把玩碎瓷块,倒是有些惊悚了。
男的抖着声音喊道:“我可是你叔叔!!”
白辉将瓷块尖头对着他脖子,冷笑一声:“叔叔?就你这样一直盼着我奶奶死了好拿保险金的人,不配做我奶奶的儿子!”
“你、你……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女的被他这幅凶狠的样子吓得不行,抖着身子想要往前拉住他的手,可白辉一个眼神看过去,她又吓得瑟缩了几分。“我、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死亡证明给我们,我们才是合法继承保险金的人!”
“呵。”白辉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中年妇女咽了咽口水,赶紧又改口说:“只、只要你给我们,我们以后就不会来找你!”
白辉没说话,他一只手横过来直接架住中年男人,另一只拿着碎瓷片的手对准中年妇女。
他舔了舔牙齿,慢慢扯开嘴角,眼底是化不开的阴翳和狠戾。
……
柳正儒是被司机叫醒的。
司机拿了钱之后便走了,柳正儒在车内发呆发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他笔直地站在楼幢的密码锁前,初秋的风缓缓吹来,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和因为酒精而带来的微热。
他看了看密码锁,一没注意又愣神了好一会儿。
他揉了揉额角,转身往外走去。夜晚宁静,也许走一走,他可以清醒一些。
也不知道白辉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过来的。
前世的白辉就像是一匹孤狼,做事情都是独来独往,他曾经不小心看到过,白辉手机里只存了他的手机号码。
柳正儒漫无目的地走了走,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小区边上的公园。
公园是开放性的,这会儿稀稀疏疏亮着灯,只能听到些虫鸣鸟叫声。
夜深了,中间器材锻炼区本来应该是没人的,可柳正儒定睛看去,却发现秋千上面坐着一个人。
白辉不是回家了吗?这会儿怎么在这里?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可没走几步,就被对方发现了。
柳正儒立马调整了姿势,面容冷淡,假装自己是无意间经过。
白辉抬头,便看到踏着皎白月光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柳医生,对方脚步稳态,清瘦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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