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最喜欢玩弄人心么。燕煊便陪他玩这最后一场,让他知道,并不是鼠族才擅长阵法。
这个杀阵,是燕煊早早就为符濯布下的,在琅邺城里等着符濯自投罗网。
没想到这个蠢货,除去秦吟一事外,竟然真的步步都被燕煊掐准了。
想不死都难。
“你找了谁帮你维持阵法?”羿宁不禁有些好奇。
燕煊想起这个,失笑了声道:“是你那老前辈,可是缠我缠得紧,硬要我给个说法,问我为何欺负上仙。我就顺便叫他帮个忙。”
这会儿想必还在阵法外骂骂咧咧着呢。
顿了顿,他欺身过来,轻轻道:“我欺负你了吗?”
不可避免的,羿宁回忆起燕煊那日对他做的事,有些没好气道:“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上仙帮我回忆回忆?”燕煊亲昵地在他颈间蹭了蹭,委屈道:“刚刚等了你许久都不出来,我都急死了。”
羿宁耳尖被他的呼吸染的微微烫,伸手推开他的脸,小声说:“注意场合。”
兴许是语气重了些,燕煊神情黯然几分,羿宁被他看的颇有不忍,半晌,又轻轻补了句:“回去再说。”
燕煊的眼睛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缓声应道:“好。”
“你为何要用幻境来杀他。”燕煊明明有那么多法子可以折磨符濯,可他却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燕煊的目光落到远处打斗中的几人里,符濯的身影上。
嗤笑了声道:“符濯可不怕死,怕死就不会招惹我了。”
他转过头来看向羿宁,拄着下巴轻笑:“所以,我要让他不想死,不愿死,舍不得死,而后再……一剑杀了他。”
羿宁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这小疯子报复心还真是很强。
不过,他喜欢。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燕煊坏心思地笑了起来:“上仙是不是越来越像我了,这叫什么来着——夫唱妇随?”
“滚。”羿宁无情地拍开燕煊蹭过来的脑袋。
他确实有一点点变坏。但是世界上哪有人是不坏的呢,只要是对坏的人坏,也没什么不好。
不远处,展迎已经不敌对方数人的围攻,渐渐败下阵来。
而这全程,符濯都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甚至不曾有一刻觉得感动。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直至展迎力尽,跌坐在地上时,还小心护着那孩子时,符濯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动。
然而很快又恢复平静。
羿宁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偏执的疯子,在符濯眼里,这世上没人不欠他。
所以展迎如此,就是活该。
谁叫他想把自己送走,谁叫他当初要生下他,谁叫他活在这个世上。
没有悬念,展迎被带回了明光宗掌责门,连同那只会咿咿呀呀的孩子,关进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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