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宁叹息一声,轻声安慰道:“我有难言之隐,不能同你结契,你能理解吗?”
难言之隐?
燕煊的脑袋难得地停顿片刻,半晌才似懂非懂地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抱着他蹭了蹭,低声说:“你别担心,我可以在上面。”
羿宁:?
你在想什么?
“我是说我有不能结契的理由,不能告诉你。”羿宁试图解释。
但是燕煊的误解似乎更深了些,他联想到刚刚羿宁所说的他不够好,心头软下来,无比认真道:“我不会嫌弃你的,而且我肯定能做得比你更好,更舒服……”
话没说完,羿宁黑着脸把他的嘴捂住了。
算了,就让他这么理解吧。
“那……成亲的事。”燕煊被他捂住嘴不清不楚地说,语气带着丝试探。
羿宁顿了顿,撇过眼去,耳尖微微爬上抹浅淡的红,低低地说:“成亲可以。”
燕煊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拉着羿宁又亲了亲,立刻着手去准备成亲的事项。
倒是好哄。
羿宁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房门外看不到燕煊,他缓缓卷起袖口,指尖在那黑线上触碰着。
好像又短了些。
还有好多未做的事,没有陪燕煊做过,他不能这么快就死。
云清山的夕阳,南柯泽的花灯,鬼市的梅花酿,他还想再看看,再尝尝,还想继续陪在燕煊身边,想和他成亲,结契,想把他带回给掌门知道。
眼角不知何时有些濡湿,他垂下头,兀自失笑。
怎么变得这般伤春悲秋了,还是说将死之人都是如此?
眼泪越滚越多,他无声地擦干净,整理好自己被燕煊蹭乱的衣襟。
窗外月牙高悬,从前没觉得它如此明亮,今日一看却这般缱绻,全是他的影子。
*
当天夜里,燕煊便将一切安排妥当,他虽然不懂人间的规矩,但也处处仔细。
只是羿宁无父无母,也没有掌门这样的长辈在场。
终究只是做场戏给秦吟看罢了。
除此之外,燕煊把所有能给的,全都给羿宁。
翌日,天还未亮,羿宁的被褥里钻进个冰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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