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无语:“当然是假的,这你也信?”
顾长青:“当然不信!”绝不承认!
*
月明星稀,萤火点点。
顾长泽敲开顾霖的书房。
顾霖皱眉,不知道大侄儿为何深夜来访,放下手中的书籍,问道:“长泽,何事?”
“给叔父看一样东西。”顾长泽拱手,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了上去。
顾霖不明所以的接过,垂眼一看,就愣住了,只见纸上的字力透纸背,大气磅礴之间带着一丝锋芒,不由赞叹道:“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好字!不知是哪位大家所写?”
顾长泽轻笑,“不是任何一位大家。”
顾霖不悦,“那是何人?”
“是长庚堂弟。”
“长庚?”顾霖愣住了,没有几十年的书法练习积累,是断不可能写出这般好字的。
顾长泽再次拱手,“是的,长泽此番前来就是想询问叔父,有关堂弟的事。”
顾霖神色不明,问:“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顾霖缓缓把纸稿放下,注视着自己的大侄儿,他长大了,不像自己的兄长那般严厉古板,看重侯府名望,也不像大嫂魏氏虚荣贪婪,却一片慈母心肠,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衡量,仔细地计算得失,果断、坚定,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但无论何时,顾霖都不希望他把心思算到兄弟身上。
“初见长庚,他正从山上打猎回来,一身粗布麻衣,我便认为二哥未教他读书,心里还有几分责怪,而后,长庚随我回京城,路上与他交谈,却见他无论谈吐,还是礼仪,都不像是一个在小村镇长大的孩子,我想我可能错怪二哥了,他是用了心教长庚读书的。”顾霖一字一句地说起与长庚侄儿见面以来发生的事。
顾长泽静静地听着。
“我本来打算等母亲寿宴后,再细细考查长庚的学识水准,好方便教导他,若有天赋不妨下场走科举路,也算实现二哥的心愿。到时没想到,长庚的字竟写的这般好,哪怕身无功名,仅凭这笔字,也能扬名大楚了。”顾霖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长庚怎么突然作了词?”
顾长泽:“今日长青带他去了醉月阁。”
“醉月阁?胡闹!”顾霖眉头紧锁,又问:“那你是如何拿到这张诗稿的?”
顾长泽:“醉月阁的心棠姑娘与长泽是好友。”
顾霖有些生气:“你可还记得,你有婚约在身?”
“叔父放心,侄儿记得,不过兴趣相投,红颜知己罢了。”顾长泽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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