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立马站出去,向众人鞠躬赔礼,“诸位,这是我堂弟,年纪小不懂......”
顾长庚一把扯开小堂兄,直接回怼,“这里的纸贵不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过来骂人,最无语的是那些书生也跟着骂,读书人这么谄媚吗?捧着一个青楼丫鬟?
不等苏朵回答,一个头戴白巾的书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我等文士,皆视钱财如粪土,视纸笔为珍宝,这位兄台以钱财衡量纸张,岂不庸俗?”
此话一出,立刻赢得了满堂喝彩,那书生也得意起来。
顾长庚冷笑,随手捻起一张纸,吹了吹,道:“嗤,那照你的说法,这醉月阁一张白纸,就相当于一两粪土了?而你们每天也是拿着无数粪土去吃喝玩乐,现在还拿着粪土去追捧美人?”
顾长庚一脸嫌弃,“那醉月阁这味儿,是不是有点重啊?”
说罢还用手扇了扇,貌似真的被臭到了。
那些文士都被顾长庚这一番言谈气得脸红脖子粗,苏朵眼里也冒着火。
顾长青听罢,顿觉生无可恋,这下彻底收不了场了。
如果说文若坊在文士心里是仰望的高山,那醉月阁就是梦中扬名的殿堂。
得罪醉月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顾长青后悔了,不该带堂弟来这里,更不该抛下堂弟自己去结交文士。
“果然是纨绔子弟!如此粗俗之语竟被你轻言出口!”苏朵冷声道,现在顾长庚的好相貌在她眼里已是丑陋不堪。
顾长庚都懒得理她,拿起一支笔,直接写到:
“弃笔从戎十三载,
杀敌寇,击南蛮。
披甲踏月,一战显锋芒。
不言胸中藏笔墨,
化轩辕,寒光破穹苍。
君子持剑斩冰霜,
为百姓,常安康,
书生意气,可写傲骨无双。
欲将杯酒敬山河,
青袍在,书予狂,
开国皇帝,叹声万寿无疆。”
笔落,顾长庚朝苏朵的托盘丢了一两银子,扬唇轻笑,“如今,歌舞升平已非战乱,诗词歌赋只为名扬,百名文士居于一旁,不如丫鬟小嘴一张。”
醉月阁内,寂静一片。
顾长庚好歹上辈子是剑道之主,写的字自然极好,苍劲有力,笔锋锐利,自有一股潇洒不羁之意。
在座的文士都是识货的,光看这字就知道这位少年郎,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再看看这首词,是写大楚开国皇帝的,这位帝皇原本也是读书人,据说学识也是很好的,但一日醉酒,大骂百无一用是书生,自此弃笔从戎十三年,从一个小兵成了一位大将军,最后还建了国。
也因此,这位皇帝在文人武士心里的地位都很高,写他的词,就算不好也不能骂,还要硬着头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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