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另一端,离他们的“床铺”不远,有一个小小的瓦罐,瓦罐边上两个碗,其中一个碗里放着两个颜色怪异的馍馍。
一看见馍馍,贾玩的五脏六腑像是被叫醒了似得,争先恐后的抗议起来,连手脚都开始发软。
他这是被饿了多久啊?
贾玩在瓦罐边坐下,拿起一个馍馍,试探着咬了一口,一股刺鼻的霉味直冲口鼻,恶心的他差点一口吐出来,幸好他并不是真的八岁孩子,且知道眼下的情形,若不吃点东西,到时候连打架跑路的力气都没有,才强忍了下来。
赶紧从瓦罐里倒了碗水,捏着鼻子,就着水,艰难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
少年靠在舱壁上,冷眼看着贾玩一面干呕一面吃东西……小小的一个馍馍,倒用了两碗水才送进肚子。
微微催下眼眸:这小家伙,明明看着比谁都娇生惯养,偏偏性子里,却又找不到任何娇惯的地方,却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一个馍馍下肚,贾玩像熬完一场酷刑似得,长长的出了口气。
缓了缓,又倒了半碗水递给少年,道:“你伤了嗓子,别说话,沾了水在地上写就是了。”
他记得少年不让他说话的事,一直将声音放得极低。
少年接过,看着手里的半碗水,似笑非笑的瞥了贾玩一眼,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这半罐水,我们得用多久?”
端起碗,小小的喝了一口。
贾玩皱眉,这些人,竟连水都不肯给他们喝么?
没有说话,将剩下的一个馍馍递给少年。
少年一语不发的接过,开始吃了起来。
若说贾玩吃这些东西,宛如一场酷刑,那少年这顿饭,就是真正的酷刑。
他嗓子正伤着,每吸一口气,都像被火燎了一遍一样,喝水就像吞刀子,更别提吃东西了。
贾玩没去旁观他的狼狈,走到一旁开始打拳,因空间狭小,且有人在一旁吃着饭,他打的便是太极,腾挪于方寸之间,动作舒缓,起落轻盈,点尘不惊。
拳未打完,就听少年敲了敲碗,贾玩扭头,少年抬手,示意他替他把碗放回去。
贾玩去接过放好,不满道:“你腿断了啊?自己不会放。”
少年似笑非笑道:“是啊,我腿断了。”
贾玩错愕的回头。
少年掀开身上盖的烂毯子,露出血迹斑斑的双腿,对他勾唇一笑。
贾玩没有说话,返身坐到少年身侧,伸手在他腿上按了下去。
他不是怀疑少年撒谎,以这少年的高傲,当不屑说这种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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