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什么,便收起了酒,拂了崖边一块巨石上的灰尘,盘腿坐下,悠然问:“这世上与你最痛苦之事,怕就是美酒在前,饮不得,美人在前,撩不得,你居然变了,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你的事。”
何所思沉痛点头。
何止改变了他。
要是说出来,得改变多少人的世界观啊。
谢时英看着何所思,问:“不能说?”
何所思迎风叹气:“还没想好要不要说。”
谢时英便道:“那你先想。”
过了几秒,又问:“你想好了么?”
何所思:“……”
何所思叹了口气,苦于实在无人能够言说,终于试探道:“谢时英,你有想过,要一个孩子么?”
谢时英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什么。
他定定望着何所思,脸上甚至没有了笑容,嘴角微僵,连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
半晌,他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何人?易人之术竟如此高超?”
何所思:“……我就不能突然之间有了人伦之爱么?”
谢时英把酒重新拿出来,开始喝闷酒。
何所思便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蠢,闭嘴赏月思索人生起来。
谢时英一口一口,直到将所有带来的酒都喝光了,皓白月光之下,脸甚至有点发红。
他开口道:“你怀孕了么?何所思?”
何所思浑身一颤,脚一滑,跌下了悬崖。
当然,他立刻几从悬崖边沿爬上来了,哈哈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哈哈哈哈哈,怀孕?你是不是口误,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时英微笑的看着他。
何所思嘴角一抽,道':“不是我怀孕了,是……是别人怀孕了。”
谢时英点头:“哦,是你的孩子。”
何所思点头:“对是我的孩子……不对你在框我?”
谢时英从容点头:“不是你从前教我,说一件比起一般事都更令人震惊的事,更容易套出话来么?”
何所思不记得自己说出过这话,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谢时英他猜的也太准了。
准的有点过头了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故作镇静地看着谢时英,想从对方有限的表情中看出实际的想法,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论,只好将疑问撇在一边,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一个孩子,我(重音)自己的,该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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