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不怎么羡慕,也没多少向往。
只是无处可去而已。
后来庄宴嗓音逐渐褪去稚气,不再喊陈厄哥哥。
陈厄一意孤行地离开中央星,在边境把自己打磨成一个强大、桀骜、凶名在外的Alpha。
年少时本来就没多少程度的喜欢,现在更不值一提。再加上庄宴心肠也变坏了,庄宴想玩弄他。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陈厄本就有所预感。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把庄宴控制在在自己掌握之中就好了。
但是。
假如像现在,庄宴安静地仰着脸,目光落在别的地方,流露出仿佛是少时一般不带恶意的纯粹的神情。
陈厄指尖稍稍动了动,依然能感觉到一丝非常微弱的,从心脏部位蔓延出来的涩意。
“庄宴。”
庄宴转过头,见到陈厄背风站着,长大衣被吹地猎猎鼓起。
阴郁冷厉的青年皱眉问他:“在看什么。”
庄宴望一眼雕像:“来听听我父亲的遗言。”
然后谁也没动,庄宴坐在长椅上。陈厄将手插在风衣兜里,腰背挺直地站着。
他忽然冷声说:“等我死了,遗言也会被送来这里。”
庄宴:“……”
这听起来很不吉利,庄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轻轻说:“你不要乱讲话。”
陈厄没出声。
天黑了下来,风声越发凛冽。庄宴叹了口气,抬眸找了个话题:“你这几天忙完了?”
“刚回来。”
“事情都顺利吗?”
“……”
话题再次顿住。
Alpha长得很高,在站直的情况下,他就像是一颗树。庄宴得一直仰着头,才能保持目光相触的礼貌交流。
但陈厄又没有半点要坐的意思。
总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庄宴脖子都仰累了。他站起来说:“有点晚了,我先回去。”
陈厄疏淡地嗯了声。
于是庄宴往停车场走去。今晚与以往不一样,他顺利地坐进悬浮车里。直到开出广场,陈厄都一直站在原地,没拦着他。
回到宿舍,秦和瑜刚好打包营养餐回来。人逢喜事胃口大开,秦和瑜一边吃,一边跟庄宴叽叽咕咕地将自己兼职遇到的事。
他在附属小学兼职,主要是代一些七七八八的课。包括生理卫生、自然科学、手工劳动之类的。
小学低年级乖,高年级皮。很多学生在这种不重要的课上,甚至会偷偷看小说,秦和瑜一节课下来,光脑后台得拦截好些本。
他绘声绘色地吐槽:“真的小宴,你不能想象那些小说有多奇怪,我眼睛都要瞎了!”
庄宴含了一口饭:……?
“我在上面讲ABO的生理知识,他们呢,偷偷地看挖心挖肾挖腺体的垃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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