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放开。”
姜弋抬头凝望他。
姜弋也就一米七出头的身高，比虞双矮得多，看虞双的时候更是要仰着脸。他眼里有些许水光：“虞双，高三的时候我没有故意要抛下你，我出国是……”
虞双做了个深呼吸：“我没有说过你故意抛下我，我也不在意你是为什么出国。无理取闹也该有个度，放开。”
“虞双……”
姜弋不愿意放手，就这么痴痴地望着他。虞双被他的眼神看得受不了，自己的衣服又拽不回。有几个场地上的工作人员向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虞双放弃了和他抢夺衣服。
“你别在这里和我装无辜，这副德性我已经看透了，”虞双低声说，“我再问一遍那个问题——你真是前不久刚刚回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姜弋，我知道那个人是你。”
姜弋一张脸变得刷白。
“只有一点我算是感谢你，你让我弄清楚了自己的性取向。看在这以及同学的份上，”虞双冷笑一声，“我没让翟允调查你，给彼此留个余地。我不喜欢你，不说讨厌已经是客气了。我认真的。”
虞双的目光冰刃似的戳在姜弋身上，一字一句地说：“我，让，你，放，开。”
这句话被他说得宛如猛兽压抑的低吼，带着令人心生惧意的力量。姜弋从来没见过虞双这样的状态——就算高三他天天纠缠虞双，虞双充其量也只是表达一下不爽，却从来没像这时候一样让他恐惧。
他下意识松开手，唐熹马上往前一步把虞双拉到自己身后，那张漂亮的脸上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被唐熹推去找负责人的小纪匆匆赶回来，负责人一来就看到这有点剑拔弩张的场面，关键唐熹还冷着一张脸，投过来的视线简直恐怖得让他提心吊胆。
负责人欲哭无泪，站在姜弋的面前：“呃，姜先生，你和我这边走吧。”
此时此刻姜弋心里才升起一种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他有点茫然，又想走过去抓虞双，这回被负责人拦住了。
负责人也不知道这位和上头有关系的少爷是什么情况，想把人硬拽走又不敢，硬着头皮重复了一次：“姜先生，请你和我这边走……”
“虞双，虞双，你别走，”姜弋露出急切的表情，不管不顾地叫起来，“我从高一起就看着你了！我一直看着你！我一直以来都喜欢你，我一直在看着你！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唐熹他知道什么？……”
虞双和唐熹并排，把他的声音远远甩在后面，一直到走出大楼、听不见了为止。
小纪想到刚才那一幕只觉得心有余悸：“我的天，刚才那是什么？私生吗？变态吗？！”
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小纪更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个和虞双认识的，我的天，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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