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听温先生所说,虞双的外祖父母应该是出去钓鱼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温先生昨晚半夜三更才到这里,原本懒觉睡得好好的,硬是被虞双打雷似的两嗓子嚎醒了。
这话夸张过了头,虞双懒得理他,随手翻出两支鱼竿,问唐熹:“钓鱼去吗?”
唐熹点头:“嗯。”
原本还声称自己要继续补觉的温先生一下子清醒了:“等会儿,带我一起去。”
虞双分明是难得回来一趟,这位温先生看起来也没有对这侄子很热情的模样,反而逮着唐熹问七问八,从工作事业到情感生活,东拉一点西扯一点,每次虞双过来打断他们,就被温先生以“管这么严小心人家跑了”的借口撵走。
“你才是别管太宽,”虞双在旁边凉凉地说,“怎么,公司还不够你管的?”
虞双也就是嘴上怼他怼得起劲,行为上还是有分寸的,看唐熹也没有不自在,说了两句就自己做钓鱼的准备工作去了。
“我特别喜欢你的《闻鹿声》,”温先生把手里的折叠小板凳给了唐熹一个,两人寻了一处树荫坐下,“真的,感觉特别有深意。诶对了,我记得你有一部剧就是在宛城拍的对吧?叫什么来着……”
“《眺望》。”
“哦对对对,是这个名字。”
他身上没有大老板架子,“啪”的一声拍死一只寻着味道飞来的蚊子,往自己身上喷了许多花露水。
温先生瞥了眼虞双的背影,“你们演员应该也挺辛苦的吧,得到处跑。”
唐熹说:“还好。”
唐熹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温先生忍不住侧头看着他,有点郁闷:“和我聊天很无聊?”
唐熹一个激灵,正襟危坐,特别严谨地回应了两个字:“没有。”
“……”温先生和虞双那样的拌嘴拌多了,还是头一回见唐熹这种有点“软硬不吃”的类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笑了两声。
他干脆中断了原本的话题,朝着虞双所在的方向扬了一下下巴,“你以后要真和这臭小子在一起也够呛。我之前还没见他那么黏谁过。”
唐熹毫不犹豫:“挺好的。”
温先生便笑着摇头:“唉,现在的小年轻……”
温先生看着虞双的背影,但和刚才不一样,这会儿好像在出神。他盯了会儿,又忽然问道:“他还没放下吧?”
这话没头没尾,唐熹却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没那么容易放下的,”唐熹说,“我作为旁人也能理解他。真没那么容易。”
一提起虞双,这位大明星的话果然就变多了。温先生有点无奈,却又挺欣慰:“我每次说他小鬼他还不承认。这人最擅长的无非两件事,钻牛角尖和曲解他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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