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今天穿了中式的旗袍,肩上围着狐裘一样雪白的披肩,看起来雍容华贵,倒一点都看不出她平日里温婉朴素的影子了。
贺父跟贺母穿着同色系的中式唐山装,雕花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正在和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人高谈阔论,时不时拍着对方的肩膀大笑两声,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这些人似乎都在等贺慕言他们,看到他们下来便纷纷停下交谈,一齐看过来。
突然间接收到这么多人的视线,宋离心里还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也怪不得他,实在是这些人看他和他怀里年年的目光就跟瞅着什么新物种一样,两只眼睛炯炯有光,尤其是那些年轻一点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收敛。
跟宋离的不自在比起来,年年就完全不知所畏了,在宋离怀里玩着他的虎头包,吱儿哇的乐。
贺母笑着对他们招手:“小离啊快过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大孙儿,一晚上没见可把我想坏了。”
宋离抱着年年走过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探着脑袋往他怀里瞅,好奇的,难以理解的,有个十几岁大的小孩,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的孩子,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小宝宝,宋离抱着孩子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竟然大着胆子故意伸出两根手指摆在头顶冲年年做鬼脸。
年年也被逗得咯咯直笑,手里的小虎头包都抱不住了。
宋离把虎头包又给他塞到他的小爪爪里,侧头冲那个少年笑一下。
少年呆了一瞬,情不自禁的跟旁边的人说:“他长得好好看啊。”
话音刚落,本来已经走到前面的高大男人突然又回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像沉在深潭里见不到底的寒冰,让少年打脚底板滋生出一股寒气,受不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宋离好奇的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怎么了?”
贺慕言语气森然:“宣示主权。”
宋离:?
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神经,宋离也没理他,抱着年年走到贺母和贺父身边。
拜完这个忙碌的年,宋离抱着年年的两条胳膊已经沉得快不是他自己的了,被迫营业的年年中途也开始哭着闹人,贺母心疼孩子,便一口一个心肝的让宋离赶紧把孩子抱回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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