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碰得多了,张姨年纪也大、就忍不住东想西想,想到最后怕都是自己的臆想,她赶紧跟老太太说了一些细节,老太太毕竟叱咤过商场,辨别这些小伎俩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她说完之后,老太太一拍大腿,“可巧了,我最近也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这个冒牌货跟真的似的。从前我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应楼学了他爷爷,总爱在餐桌上看报纸。可小酒就从来不看别的东西也不玩手机,给我夹菜陪我说话解闷……没想到这个竟然和从前那个一模一样,上回还和我讨论那个电视剧呢……”
张姨当时就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忍不住接话,“是啊,我听他那说话的语气,竟然和小少爷是一模一样的。当时我眼睛恍惚了一下,再也没分辨得出哪个是真的小少爷了。”
老太太很是纳闷,“你说他要是作秀、专门打听了来讨好我们倒也正常。可是偏偏他每次都跟我亲孙儿似的,有些别人想得到他想得到,别人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得到。每次我一抬头,就好像真的看见小酒了……”
张姨一阵唏嘘,黯然之下她随口说了句,“倒像是小少爷还魂在世了一般。”
此话本是无心插柳,没想到话音刚落,两个老人眼中渐渐浮现出惊愕之色。
四周的温度渐渐冰了下去,氧气分子像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渐渐地顺着窗缝飘了出去,房间里的空气稀薄得让人无法呼吸。
一个大胆又荒谬的念头从沼泽泥潭之中缓缓升起,纵使身边无数打压、质疑的不可能声,它依旧坚定地升上旗杆,一面浑黑色的旗子立在半空中,上面用不知道朱砂还是血迹的暗红色渐渐写下了还魂两个字。
良久之后,老太太咽了咽喉咙,双目失神,“应楼从来不是莽撞行事的人,他突然在外面领了个一模一样的怀酒回来,招呼都不打直接说要结婚,难道……”
“说不定呢,怪事这么多,若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了。”
张姨也咽了咽口水,大晚上她不敢说那些‘词’,怕触犯了什么忌讳。
顾老太太呢喃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说起来,上次小美还和我说呢。”张姨又想起一件事,“小少爷从前还在别墅的时候,小美给他煮过两次夜宵,大概也算是认了个脸和名字的交情。那天怀先生刚搬进家里来,好多东西都得收拾,怀先生就下楼望了望,看见小美杵在楼梯里,就喊了她的名字,叫她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喊了她的名字?”老太太的重点抓得稳准狠,“刚进来第一天,应该没人会给他指人认人。”
“是啊,这可不是怪吗?”张姨继续道,“要说是大少爷也有点可能,可他一般不叫佣人们的名字,他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来包干。若是小少爷出去拿个东西这点小事,那肯定是大少爷亲自来接手,哪儿还有小美的份?”
没人指没人教,也没有辅导资料给他开小灶,这小子刚来头一天就能准确喊出小美的名字,此后又数次表现得和这个家融为一体,难道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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