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应楼沉默了半天,忽然点了点桌子,“叶贤,去帮我查两个人。”
“谁?”
“何清。”
他顿了顿,眼神忽然锋利了起来,“还有一个人,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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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底裤的颜色都被人查得清清楚楚,他把何清的饭盒洗得干干净净,擦干后重新用布袋装好,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收拾完这个,他噔噔噔地跑下楼,走到厨房里卷起了袖子,“张姨你放着,我来吧。”
张姨上午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刮破了手指,贴了张创口贴洗碗,还是挺疼的。刚才怀酒看见,上去放了个东西就赶紧下来帮忙。
“小少爷,你哪里会洗碗呀?”
张姨本想拦着他,没想到怀酒把袖子卷到胳膊肘处,干练地在洗碗池里放了一盆清水,把盘子打湿后就着洗洁精,用抹布一点点搓了起来。
顾家有洗碗机,只不过他们用的餐具据说是顾应楼前几年去法国时一掷万金拍下的中世纪古董器具。
张姨怕洗坏,所以一直都是她自己来手洗的。
他冲完一个盘子,干干净净光可鉴人,张姨拿过来一看,慈爱地夸奖,“小少爷懂事了,洗得很好很干净呀。”
怀酒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了小少爷。”
张姨把他夸了一通,又试探地问,“今天你带回来的那个饭盒……是同学给的吗?”
“饭盒?”
怀酒连忙摇摇头,“是何清的。”
“何清??”
张姨作为顾老太太的心腹,顾家的管家,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但是让她惊讶的是,小少爷怎么会把何清的饭盒带回来呢?他们俩应该算是情敌啊。
怀酒看出她的疑问,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实情。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巧,怀酒这天就早上一节课,中午司机回来接他回家,经过公司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小保姆从里面跑出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怀酒立马就叫司机停了车,抽了一大包纸下去,安慰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说自己从昨天开始就准备的饭盒,想过来和应楼好好聊一聊的,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怀酒下意识地挠了挠脸,白皙的皮肤上沾了一点点的泡沫,“他一直哭,说自己看错了人,还说觉得倒贴的自己好丢脸……我也没法子,干脆把饭盒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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