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
他还来不及细想督公为何没反应,就见叶淮倏地起身。见状,他连忙上前掀开车帘扶人下车。
放眼望去,只见那原本就不算特别宽阔的官道上此时已被两队人马挤得满满当当。叶淮这一头均是一身便服装扮的东厂番役,而对面那头则是身着盔甲风尘仆仆的西北军。
两方对峙,不互相让,一时间□□味十足。
“督公。”
见到叶淮下车,周边一群护卫纷纷行礼。
还不等叶淮开口,前头就传来了一声:“我当是谁竟然那么大胆敢挡咱们西北军的道儿。原来是东厂的叶公公啊。”
叶淮抬眼看去,就见对面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脸上满是不屑,“难怪老子今天出门总感觉比较晦气。”
听见对方这阴阳怪气的讥讽声,东厂这边的人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成礼更是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当即怼回去。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见自家督公一脸恍然:“我刚刚还当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狗叫声呢,原来是……”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大汉一眼,紧接着脸上闪过了一丝疑色,转头询问身旁的成礼,“这位大人姓甚名谁来着?”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得跟个调色盘似的,别提有多难看了。而东厂这边的人纷纷低头,若是仔细一瞧,在场人的肩膀十有八九都在微微颤动。
成礼强憋着笑道:“督公,这位是西北军的副将石超石将军啊。”
闻言,叶淮一脸恍然,随后便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原来是石将军啊。听说半个月前永平侯在天香阁喝花酒时不甚把腰给扭着了,咱家原本还想去府上探望他老人家来着,只可惜人在外头办差,没那个机会。”
说着他的眼眸低垂,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抹惋惜的表情。像是没能亲自去看望永平侯他老人家真的有多遗憾似的。
听见对方这番话,石超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这个死太监,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家中的丑事。看着周遭的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石超就恨不得上前把叶鸿福的嘴巴给撕了。
不过,这石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强压住内心的暴躁,冷硬地回道:“区区扭伤而已,祖父他老人家老当益壮,不碍事,就不劳烦叶公公费心了。倒是叶公公您……”就见他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叶淮的下三路。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忽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笑声。
叶淮:“……”
这个死胖子是在内涵他吧?MD,好气哦!
然而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能失去了东厂提督的风度。
就见叶淮微微一笑道:“倒也不用石将军费心了,咱家本就是无根之人,倒也不似你们寻常人家这么多烦恼。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担心多一个跟儿子一般大的叔叔来分爵位。”
说着,他不禁摇了摇头,“哎呦,这可真是麻烦呐。”
不就是打嘴炮嘛,他叶淮斗遍茅山上下师兄弟,还从没怕过谁。论嘴贱程度,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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